回到车上,大宝才开始忿忿吐槽:“妈的,这小莫总是想让咱俩挡枪!酒店取水肯定是苏春来搞的鬼,那小莫总怕苏春来背地里使坏,又担心斗不过那姓苏的,想拿咱俩当炮灰,呸……什么屌顾问,真他妈会给自己找由头!”
“就应该让那女鬼办了他!”
我窝在座位上,大脑困得已经停止思考,但以我的智商,即使大脑清楚的时候也不会揣摩到小莫总的口蜜腹剑。
人心都是两面的怪兽,一面正经体面,仁义道德,一面暴厉恣雎,嗜血纵欲。
小莫总应该算典型代表……
“对了,暖妹子,你脚怎么样?”大宝发动车子,侧目问道。
脚踝的刺痛感越来越强烈,不用想肯定肿成了馒头。
大宝见我龇牙咧嘴,一脚油门轰到西城下面的一个县城。
车子停在一间破败的小平房前,墙体脱落斑驳,感觉随时都能倒塌,门前歪歪扭扭的挂着一个褪色的招牌——袁氏祖传整骨。
旁边还用小字写着:点痣,去疣,按摩,刮痧,拔罐。
这应该是个土诊所吧,不过高手在民间,大宝既然带我来这,想必大夫肯定是位悬壶济世,妙手回春的老先生。
大宝轻车熟路地敲门:“袁瞎子,开门!”
见里面没有动静,他直接踹了几脚防盗门,周围的流浪狗对着我俩狂吠。
这大半夜的人家不睡觉吗……
里面传来窸窣的脚步声,吼道:“早上八点以后再来,还让不让人休息!”
“再不开门我直接开车撞了啊!”大宝拍的防盗门哐哐作响,整个墙体晃晃悠悠,真怕被他震倒了。
“哦,是宝哥啊,小弟这就开门!”
小弟,难道他比大宝还要小?
防盗门和第二层玻璃门从里面打开,钻出个披着毛毯,头顶鸡窝头的男人。
男人年纪也就三十岁左右,睡眼惺忪但笑的满面春风,贱兮兮的热络着:“宝哥真是贵脚踏贱地,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大宝搀扶着我进了铺子,一股中药材味扑面而来,铺子不大,除了中药柜子,只有两张铺着白床单的行军床。
“废话少说,我妹子脚崴到了,你给看一下。”大宝扶着我坐到一张床上。
袁瞎子上下打量着我,眼角的鱼尾纹快能夹死一只苍蝇了,贱笑道:“这位美女,不同凡响啊。”
他能看出什么吗?我不安地瞥了一眼大宝。
“这位美女身上带着一股仙气,肯定是被哪位仙家大神看上了吧。”他眯着眼睛微微点头。
这要我怎么回答?
“别说没用了的,快看病!”大宝催促着。
袁瞎子嘿嘿笑道:“宝哥真是急脾气,我这不第一次看到活人仙妻吗,美女,把鞋脱下来吧。”
活人仙妻?难道被仙家看上的都是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