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的朝白青绾走近了两步,陆月夏问:“您的意思呢?”
白青绾抬起头看着双眉紧皱的陆月夏,说:“我的意思就是,如果你有这个意愿的话,我可以帮你消去身上的香味。”
“诶?这股异香可以消去吗?”
纵然深知白青绾的医术了得,可陆月夏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当然可以。在这世上,还沒有我医不了的病。”
白青绾在说完这句话之后,不禁然愣了愣,斜眸用眼角的余光去瞥了一眼还躺在床上,未见苏醒的花涵畅。
欲言又止的抿了抿嘴,白青绾颇有些无能为力的垂下了眸子。
陆月夏知道白青绾是在为他不能治好花涵畅而懊恼,心里也同样很不是滋味。
她能够理解白青绾的感受。
在这个世上,有什么能比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爱人,为了自己而身负重伤,可自己却对此无能为力,更加让人难过的事情吗?
在这个时候,陆月夏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只能安静的站在白青绾身旁,等着他说出下面的一句话。
事实上,陆月夏也沒有等待多久,便听到了花涵畅接下來的话。
“你还要在我云絮山上修养一段时间。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在你修养的这段时间里,顺便帮你去除了身上的异香。”
转过身,白青绾面对陆月夏而坐,抬头不苟言笑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陆月夏,说:“只是你要想清楚,如果去除了这股子异香之后,我可沒有办法再帮你恢复了,毕竟我还沒有那种可以扭转乾坤的本事。”
陆月夏一直都想去除身上的异香,从來沒有想过要留下这种香味。
“我愿意。”
跪在地上,陆月夏诚心恳求白青绾,说:“陆月夏请求白公子去除月夏身上的香味。”
白青绾见陆月夏话还沒有对自己说上几句,就跪在地上,朝她磕起了头,心中不由生出了一种厌烦的感觉。
冷脸瞪着陆月夏,白青绾不悦的说:“我都说了,以后不用在对我客气,你怎么就不听呢?”
陆月夏见白青绾被自己惹得有些不悦了,心生愧疚,只得从地上站了起來。
朝白青绾微微一欠身,陆月夏轻声回答了他一句:“月夏知错,月夏以后不敢了。”
白青绾见陆月夏不管做什么、说什么,都是礼节有佳,毫不含糊,虽然在心里感觉到很无奈,可也只能作罢了。
有的行为、有些习惯,可不是说一两句,就能够改变的。
从石凳上站起來,白青绾背对着陆月夏,说了句:“你先去净池沐浴,沐浴完之后,就派服侍你的丫头來通知我。”
听明白白青绾的话,陆月夏低声对他应了一声:“是。”
在白青绾离开之后,陆月夏也紧跟着他,离开了卧房,朝净池走去。
在净池里沐浴好了之后,她穿着一身红纱长衣,跟随着白青绾來到了一处树林里。
只是一处很普通的树林,一眼望去,映入眼界之中的便是千千万万棵树,寂静、无人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