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头子,实在太不敬了,竟然躲着他,不想让他找到,要造反吗。
小屁孩满腹牢骚,觉得自己太可怜了,竟摊上这么一个“不忠”的老仆人,整日变着法“坑害”他。
“你说,他是不是欠揍,竟如此无理,整日不着调,也不担心少爷安危,想被踢出家门了吧。”小屁孩很悲愤,认为自己占据大义,狠狠批判林老。
斤斤低着头,小手拌着衣角,显然不同意无耻少爷的话语,但也不发表看法,安心尽着侍女的本分。
可即便是这样,她还是被小屁孩拉到同一阵营,上了贼船。
“你不说话,用默认来回答吗。果然如此,他不得人心,做尽了坏事,每一人都想吊打他。”小屁孩很笃定,为小侍女说出“心里话”。
说着,他开始感叹,说林老各种坏话,想从心底感化小侍女,让她站在同一战线,与他同进退。
结果小侍女局促了,她低着头看自己的脏兮兮的小围裙,不置一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小屁孩还在那里滔滔不绝,一副与林老苦大仇深的样子,恨不得胖揍对方,一决恩怨。
突然,他的话语戛然而止,没了后文,好像有东西堵住了嗓子,说不出话。
原因很简单,他看到了林老,老人就站在他的身侧,和蔼笑着,仿佛一个普通的干瘦老者,没有什么神异。
小屁孩一愣,然后他大眼骨碌转,很快平复自己的心情,又变得满身正气,继续训斥林老。
“老头子,你不讲道义,把我丢在这里,是想让恶兽吃掉我吗。实在太无情了,让人齿冷!”小屁孩悲愤到无以复加,指责林老。
林老倒也不生气,依旧一副温和可亲的长者模样,对小陈风的怪责不反驳。仿若这一切与他无关,陈风的指责另有其人。
小侍女继续低着头,不参与这种“大战”,因为这种战争无意义,多半会以陈风无言告终。
林老的耐性太好了,站在那里,什么都不说,任由小屁孩说的口干舌燥。
果然,半刻钟过去,小屁孩不指责林老了,他气喘吁吁地,嘴皮子都不愿动了。因为他一直在谴责林老,但对方却丝毫不反驳,反倒把自己说的有气无力。
对方就像是一团棉花,无论他怎么用力,都不能给对方留下一点痕迹,这让人郁闷的要吐血。
“你的修行成果呢,拿出来让老仆查看一番,看少爷最近数日可有懈怠。”林老微笑着,和小屁孩谈话。
可小屁孩不愿意,他和老人赌气,不想理睬对方,他小脸臭着,随意找了块大石坐下,背对老人。
“想让我把神源上交,以为我是笨蛋吗,那太亏了,是赔本买卖。这些东西都是我征战得来,才不会送予你。”小屁孩洞察了林老的“险恶”用心,将对方狠狠鄙视了一番。
林老很无言,他是一个追随者,忠心耿耿,将小屁孩从小照看到大,可谓艰辛,不说功劳无限,但也是苦劳甚高。
可现在,小屁孩却明显不识好人心,对他有意见很大,视他为恶人,一副有大仇的样子。
这让他很无奈,不知该如何评价小屁孩。
“斤斤,少爷战了多少场,得到了多少神源?”林老转头询问小侍女,不和小屁孩较真。
“少爷战了三十二场,取到神源四十六枚,其中有七场没有得到神源,六场得到三枚神源……”
小侍女如数家珍,记得很清楚,没有一丝错乱,甚至把猎杀的每一头地兽名字都记住了,一字不差。
小屁孩很诧异,瞪大眼睛看着斤斤,他都不记得自己和哪些地兽大战过,一个小侍女,怎么记得那么清楚。
林老在一旁听着,不动声色,直到听到陈风和虎角兽大战,最后将对方逼到绝路,把山体都震塌时,才忍不住感叹了。
“少爷战力惊人,竟能战败初入血境的地兽。”
小屁孩听到老人的称赞很得意,但心中还是不满,对林老有余愤,觉得这件事不能这么算了,要让他改正态度,听从他的指挥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