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也不行,狡猾久了也有犯糊涂的时候!&rdo;张允满脸坏笑得凑到她耳边低声道:&ldo;其实我是个很正直的人,人品坚挺的没话说,你要不信,只管去问司墨,她可以作证的!&rdo;。
&ldo;少来!&rdo;林笑语嗔了他一眼,小嘴一噘,趁没人注意偷偷得掐了张允一把,低声道:&ldo;刚说你句好,一肚子的坏水马上就冒了出来,你和司墨一天到晚的冒在房里能干出什么好勾当来,再说了,她那小脑袋瓜子里装的可都是你,即便你说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她也不会说半个不字。&rdo;
&ldo;呵,听这话里怎么有股子醋味,你要是羡慕,哪天也可以进来搀和一下,包管你会乐死的!&rdo;说着张允色兮兮朝林笑语看去,结果却得了俩白眼仁。
实际上倒也没他说的那么龌龊,他和司墨闲暇无人时就趴在床上,描画一下那块烂地的远景,幻想着大把大把的银子搬进门的情景,再由张允即兴唱两句:&ldo;我赚钱了,赚钱了,都不知道怎么去花!&rdo;
不过为了避免被好奇心大到可以害死八九只猫的林笑语窥探,张允也只好摆出一副恶心死人不偿命的架势来,心里却想:&ldo;为了保守秘密,必要的牺牲也是应该的。&rdo;
让他暗爽的是口花花并没有招来林笑语的拳头,反倒逗得她的俏脸之上羞涩和嗔怒齐飞,可自己的胳膊却也遭了秧,连忙岔开了话题道:&ldo;司墨鬼精鬼精的,哪有你说的那么迷糊!?&rdo;
&ldo;司墨,你公子刚才说了,日头是从西边升起来的,是不是呀?&rdo;林笑语忽然问了一句。
&ldo;恩!&rdo;司墨点了点头,跟着补充道:&ldo;我家公子说的,必定是不会错的!&rdo;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想笑又不敢笑。
林笑语却肆无忌惮得大笑起来。
张允用手捂住脑门,心说:&ldo;老天呀,搞个人崇拜是不对的!&rdo;
林执玉家拢共只有三四亩庄稼地,又全都是种的玉米,大家一字排开,只一个来回,黄澄澄的玉米就全被掰完包净。
一直在地头上抓蚂蚱的司墨见了,忙将准备拿回去喂鸡的三大串蚂蚱塞给休息,拉着魏良辰就去呼唤在空中盘旋的苍鹰。
站在林家的地头上放眼望去,四周空荡荡的,勤劳的农民早就把玉米秸秆齐根削断,放在田间晾晒,等干后充当烧饭的柴火或者铡了以后做牲口的饲料,这么一来,张允也不用担心纵马狂奔会踩踏了别人的庄稼,正好练一练&ldo;生疏多时&rdo;的马术。
有林执玉在旁悉心指点,再加上张允胆子又大,倒是进步神速,虽然玩不了什么花样,骑马慢悠悠得跟在众人后面总没有问题,多少有了几分&ldo;左牵黄,右擎苍。
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rdo;的感觉。
只见林笑语刚把系在狼牙脖子上的皮带解开,它就撒欢似的在田野里狂奔,一会儿钻进草丛一会冲进灌木里,不但惊出了几只野兔,还吓飞了一群迁徙中途歇脚的大雁。
魏良辰一震手臂,捻嘴作哨,架在胳膊上的苍鹰腾身而起,在空中一个盘旋后,一脑袋就扎了下来,将一只仓皇逃窜的野兔按在爪下,铁喙一啄一扭,兔子当即就不动弹了。
林笑语也没闲着,挽劲弓,搭羽箭,虽然没有郭靖一箭双雕的本事,却也是箭无虚发,一只只扑打着翅膀努力往高处飞翔的大雁射了下来,狼牙则不厌其烦地跑出去把大雁衔回来。
&ldo;灾难呀,绝对是野生动物的灾难!&rdo;张允感慨道,也许是被此情此景所感染,胸中豪情迸发,顺手抽了胯下的马一鞭子大喝一声:&ldo;驾!&rdo;在县衙的马棚里憋闷了一两个月的马放开四踢,在旷野之上飞奔起来,感受着迎面扑来的凉风,张允放声长啸,狂性十足。
林执玉生恐张允出个什么岔子,骑着另外一匹马随行左右,跑出了个三四十里后,张允觉得屁股和胯下被马鞍蹭得火烧火燎得疼,又已经熟悉了马性,自问再也不会失足从马上摔下来了,于是缓拉缰绳,想要回去,却不料马腿猛得一沉,还没等张允明白过来呢,身子一轻就成了断线的风筝。
作者:再次呼唤收藏!
------
上一页回目录下一页
第六十八章死孩子
多亏他这些日子勤于锻炼,体质大增,虽身在半空无从竭力,却竭力含胸拔背,将脑袋下压,尽管落地之后跟个皮球似的乱滚带翻,沾了一身的土,衣服也被撕破了几处,但侥幸的是脑袋并没有摔到。
张允晃了晃晕沉沉的脑袋,挣扎着站了起来,见马正伏在地上,痛苦嘶鸣。
&ldo;大人,你没事吧?&rdo;跟在后面的林执玉甩蹬下马,关切地问道。
&ldo;只是摔了个筋斗,并无大碍,这马的腿怕是折断了!&rdo;张允慢步走到马腿陷落处,掀开上面遮盖着的一层厚实的玉米秸,露出一个微微隆起的土丘来,看土色半旧,显然不是刚翻上来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最近没下过什么大雨,土质依然松软,以至于承受不住马蹄的重量,是以才陷了下去。
张允饶着土丘周围仔细察看了一大圈,并没有找到什么蛇穴鼠洞,四周也没有石碑,在平坦的玉米田里拱起这样一堆土,顿时让他敏锐的神经有所触动,伸手将马蹄踩出的窟窿一点点挖开,很快就刨出了一只小只小孩的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