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东衡上车准备去榆树岭,慕容正华又打了进来,“刘东衡,看来我又被李恪骗了,你大概已经找到了我的位置吧?不过也没关系了,婉儿死了,我要的不过是玉石俱焚。既然你和李恪这么对我,我说什么也得送份大礼给你。那个沈渔很美,我的兄弟早都垂涎三尺了,从现在开始,每半个小时,我就发张照片给你,让你看看我的兄弟怎么伺候你的女人”,说完就挂了电话。
刘东衡脸色发白,痛得捂住胸口,“不要,不要这么对小渔”。他发疯般地回拨过去,慕容正华没有接。他颓然地握着手机,觉得自己妄为男人,明知沈渔有危险,却没法马上救出她。
赵正义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快点开车,“刘东衡,我们赶快出发,抓紧时间,你夫人一定没事的”。
挂了电话,慕容正华带着两个手下冲进灵堂,拉过沈渔,把她绑在椅子上,一把撕掉她的裙子,沈渔吓得缩成一团。
李恪怒吼,“慕容正华,你要干什么?”,慕容正华冷笑着说,“李恪,你真的很聪明,激我打电话给刘东衡暴露我们的位置,他怕是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你和刘东衡不是都爱这个女人吗?那我就让你们尝尝什么叫切肤之痛”。
慕容正华吩咐两个手下,“你们俩一个个来,一个人上,一个人拍照片,记得拍得漂亮些,完了换屋外的其他人过来”,就转身出了灵堂。等慕容正华走了,李恪挣断绳索,一把揪下沈渔身上的看守,狠狠地把他摔在地上。另外一个看守,从怀里掏出枪,冲李恪的腿上打了一枪,李恪腿一软,倒在地上,他咬牙向沈渔爬过去,把自己的外套,盖在沈渔的身上。
听到枪声,慕容正华冲进灵堂,给了开枪的看守一个耳光,“你想给警察报信啊”。看到拖着一条腿爬到沈渔面前正轻声安慰她的李恪,慕容正华恨得咬牙切齿,“李恪,你把你的真情都给了这个女人,你要是对婉儿有对她的一半心意,我们也不会是这样一个结局。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不你立即去陪婉儿,要不你不要妨碍我的兄弟玩女人”。李恪深深地看了一眼沈渔,像要把她刻在脑子里,回头冲慕容正华说,“你杀了我吧,我不在乎早一天晚一天。”
慕容正华举枪瞄准李恪的脑袋,沈渔失控地大声尖叫,“恪,不要,你不要死”。李恪回过头,冲她灿烂一笑,“小渔,你要好好活下去,你有刘东衡,以后你还会有自己的孩子”。
慕容正华冷笑出声,“李恪,你居然用你的生命去维护这个女人,我偏不让你如愿”,他喝令那个开枪的看守把李恪绑在柱子上,他自己捡起沈渔的手机,调到拍照模式,示意另外一个看守继续刚才的事情。
沈渔惊恐地看着那个越来越近的看守,不断哀求他,“求求你,不要”。那个人狞笑着揪下她的底裤,把自己肮脏的性器挺进她的身体,沈渔痛得大哭,不断挣扎,那个人狠狠地打了她两个耳光,越发用力,她不断哭喊,叫着“阿衡,救我”。那个人发泄完了,系上腰带,狠狠在她肚子上踹了几脚,看她没声了,示意另外一个人过来。
李恪把拳头攥成一团,他守护了十年的小渔,就这样任人糟蹋,他痛苦地闭上眼睛,高喊着让慕容正华快点开枪打死他。慕容正华哈哈大笑,“李恪,我从没见过你这个样子,看来这个戏码真的很好看”,随手把刚才拍的照片发给刘东衡。
刘东衡正和西安的警察向榆树岭赶过来,听到手机响,他打开一看,立即删除掉,脸色铁青,挥起一拳打碎了车窗。旁边的赵正义催促司机提速。
等半个小时后,他们赶到榆树岭一家家排查时,刘东衡又收到一张照片,照片里的沈渔已经不再挣扎,睁着眼睛茫然地看着屋顶,刘东衡痛地双膝跪在地上。
正在这个时候,有人过来报告赵正义,在一个院子门前发现了汽车轮胎印,周围邻居还说刚才好像听到过枪声。赵正义带人过去把院子团团围住,示意一组人上墙找好射击位置,一组人随他摸进去。
刘东衡随着赵正义摸进院子,慕容正华听到声响,带人持枪冲了出来。刘东衡看见慕容正华,急红了眼,一把夺下身边一个警察的配枪,要向慕容正华开枪。赵正义把他拉到身后,“刘东衡,这些事我来替你做”,高喊“嫌犯抵抗,全部击毙”,示意所有人一起开火。
双方交火了十几分钟,最后慕容正华和自己的六个手下都死了,两个警察受了轻伤。赵正义示意其他人原地候命,他持枪掩护刘东衡一间间屋子找沈渔,找完前院。刚进后院,刘东衡就听到李恪的声音,他大声喊,“刘东衡,我们在正屋,你一个人进来”。
刘东衡奔进去,看到沈渔被绑在椅子上,光着下身,已经昏死过去,他冲过去,脱下外套,裹住她的身体,把她紧紧抱在怀里,连声唤她,“小渔,我是阿衡”。
李恪在身后说,“刘东衡,你找下小渔的手机,里面有照片。找到后,赶快带她走,不要让她再呆在这”。刘东衡回过头,看到李恪,他腿上都是血,被绑在柱子上,泪流满面,闭着眼睛跟他说话。
刘东衡放下沈渔,找到她的手机,把那些照片都删掉,出去喊赵正义,让他进来带李恪去医院,然后让其他人撤离。
等他们都走了,刘东衡把沈渔抱到车上,一路疾驰,开到西安,找了间酒店,放好水,脱掉她的衣服,把她抱到浴缸里,她浑身青紫,腿上混杂着白色的脏物和血迹,他流着泪,给她洗了一遍又一遍,才给她擦干,抱到床上。
看着仍在昏睡的沈渔,刘东衡痛得喘不过气,他关上房门,跑到酒店的外面,像疯子一样大喊大叫。昨天早上沈渔临出门前,还像小孩一样在他怀里赖了半天,说李默铭的少女之吻很好喝。两天不见,她就被慕容正华摧残成这个样子。
刘东衡恨自己,她打给自己电话的时候为什么要占线,如果他能接到她的电话,他肯定不让她一个人去,她也不用受这样残忍的伤害。刘东衡也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去找沈渔,要是能早点找到她,结果就会不一样。
刘东衡甚至有些后悔和慕容正华结仇,要是从一开始,他就不接西夏那个案子,那小渔现在依然会是笑颜如花。
刘东衡回到房间,轻手轻脚把新买的衣服给沈渔穿上,她有微微的抗拒,睫毛在轻轻的动。刘东衡一阵欣喜,“小渔,你醒了?”,沈渔点点头,但仍闭着眼睛,不肯看他,也不肯说话。
“小渔,对不起,我来晚了”,刘东衡把沈渔抱在怀里,怀里的她轻轻颤抖,他的眼泪慢慢流下来,尽管那些人都死了,可小渔的伤痛却是永远的。
白天,刘东衡给沈渔讲各种各样的笑话,但她从来都不笑,眼睛越过他,呆呆地看着窗外。晚上,她拒绝刘东衡抱,一个人躺在床上,不断做噩梦,不住声地喊,“求求你,不要”,偶尔喊一声“阿衡,救我”,吓得瑟瑟发抖,蜷缩在床脚。刘东衡守在床边,束手无策,只能等她平静下来,给她盖好被子。
所有的工作,他都停下来,用全部的时间守着沈渔。他打电话告诉老朱和沈渔软件公司的合伙人黎明,告诉他们,沈渔生病了,兼顾不了合作的事情,请他们多费心,两人都说没问题。
他也打了电话给alex,说,“沈渔身体不太好,需要休一个长时间的病假”,alex没有多问,说,“公司有带薪病假,你让她好好养病,身体好了再来上班,其他的事情我来处理”。
期间,刘立志打电话过来,问“阿衡,肖叔叔说沈渔受了惊吓,她还好吗?”,刘东衡说,“不太好,我打算在西安住一段时间再回去”。刘立志顿了下,“阿衡,沈渔只是受了惊吓吗?”,刘东衡直接挂了电话,刘立志半天回不过神来,儿子第一次挂他的电话。
刘东衡给沈渔买了一个新手机,把她旧手机上的通讯录复制到新手机上,就把旧手机的存储卡用火烧成灰烬,把自己手机上拍的两人的合影存在她手机里,给她当墙纸。他给自己也买了一个手机,申请了一个新号码,把新号码存在沈渔的手机里,起了个名字叫“阿衡的小渔专线”。
后来,刘东衡去医院看了一次李恪,李恪腿上的子弹已经取出来了,但还需要长时间的康复训练,才能正常行走。
李恪问沈渔怎么样了,刘东衡沉默了半天,“她不太好,还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李恪犹豫了一会,“刘东衡,在小渔身上发生的事情,你介意吗?”。“你为什么这样问?”,刘东衡压住自己的怒意。
李恪轻轻说,“如果你介意,我会重新去追小渔。”刘东衡暴怒,“李恪,无论发生什么,小渔都是我的女人。”李恪微微笑,“刘东衡,你带她离开西安吧,慢慢地她就会忘了”,刘东衡起身告辞,“那你保重,我今天就带沈渔回北京”。
回到酒店,刘东衡收拾好东西,把沈渔抱到车上,给她绑好安全带,跟她说,“小渔,我们回家去,一切都会过去的”,她眉心微动,抬眼看了看他,有眼泪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