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东衡做好早饭,看李默铭和沈渔还没有回来,出门来找他们。远远地,看见李默铭在跟沈渔说话,他就又折回来。他回来没多久,沈渔和李默铭也回来了,沈渔的表情轻快很多,一看见他,就轻轻抱住他,“阿衡,对不起,我会努力忘掉”。
吃早饭的时候,刘东衡特意给李默铭倒了杯水,两人轻轻碰了碰水杯。吃完早饭,刘东衡就开车带沈渔直奔中央公园而去,李默铭无奈留在家里收拾残局。他幸运地吃到刘东衡大厨的早午餐,美滋滋地大饱口福后,悲催地发现,他的高科技厨房乱成一团。
沈渔有些吃惊地看着眼前的中央公园。这个城市公园大的惊人,有茂密的树林、湖泊和草坪,甚至还有农场和牧场,里面还有羊儿在吃草。虽是早晨,公园里已经很热闹了,有慢跑的、放风筝的、掷飞碟的,还有单纯只是晒太阳的。
刘东衡看着沈渔逐渐生动的表情,俯身轻轻吻了吻她的头发,把她的手握在掌心里,牵着她走过欢快的人群,沈渔呼吸着静谧清新的空气,心绪莫名平和,慢慢回握住刘东衡的手。
刘东衡指着不远处的五大道说,“今天要早点回去,等你好点,我们去五大道逛街吧。上次不是扔了你的鞋,这次多买些给你”,沈渔想起刘东衡妈妈让买的包,“好啊,还要买包”。刘东衡“好,你要多少,都买给你。我的钱不够了,就拉小默来结账”,想起出门的时候留给李默铭的烂摊子,刘东衡心里一乐,捉弄李默铭真是件很快乐的事情。
两人回到李默铭家,心理医生peter已经到了,是个蓝眼睛的白种人,正和李默铭喝酒聊天,语气轻快亲昵,看得出两人关系非常亲近。沈渔觉得有些累,跟两人打了招呼,就上楼回房间了。
peter笑吟吟地问李默铭,“这就是渔?”,李默铭点点头。刘东衡走到他们跟前,向peter自我介绍是李默铭的朋友,也是渔的丈夫。李默铭随手倒了杯酒给刘东衡,三人闲聊了会,peter看了看手表,示意可以开始对沈渔的治疗。
李默铭特意准备了一间房间,按照peter的要求重新做了布置,作为peter的工作室,就先带peter过去做准备,让刘东衡叫沈渔下来。
刘东衡推开房门,沈渔刚从浴室出来,散着头发,小脸微红,把自己裹在宽大的浴袍里,看刘东衡进来,微微一笑。刘东衡一阵喉头发紧,自沈渔出事以来,他就一直拼命压抑自己的**,现在看她出水芙蓉一样站在自己面前,修长的脖子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她歪着脑袋看他,水珠就慢慢滑到她精致的锁骨上,他感觉自己的**涨得难受。
刘东衡上前抱住沈渔,轻轻吻干她锁骨上的水珠,慢慢向上吻到她柔嫩的嘴唇,他的硕大紧紧顶在她的小腹上,他感觉到她有些紧张,身体在轻轻颤抖。他就停下动作,轻轻拥住她,慢慢调整自己的呼吸。
他有过很多女人,大多喜欢他的钱和家世,偶尔也有单纯只是喜欢他的。在**来临时,他总是横冲直撞,丝毫不会顾忌身下的女人,完事后,就不愿再看她们一眼。但当他拥有小渔后,他发现自己变了,小渔青涩而敏感,他总害怕弄痛了她,前戏总是拉得很长,等到她完全准备好了他才进去,听她情乱意迷时喊他阿衡,他就激动地不行,硕大马上就会再大一圈,完事之后,只要她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他马上就有感觉。
他的呼吸慢慢平静下来,柔声说,“小渔,我有一辈子可以等你”,拿过吹风机,帮她把长发吹干,等她换完衣服,才领了她下楼。
李默铭等了半天,才见刘东衡带着沈渔下来,就打趣道,“你们慢慢来,反正peter是按时间收费的”,沈渔看了眼刘东衡,脸一下就红了。
peter看沈渔进来,示意她躺在窗口的躺椅上。沈渔躺下来,看着窗外如织的绿荫,听着舒缓的钢琴曲,心绪莫名平和,眼睛慢慢闭上。
在半梦半醒中,沈渔听到有人轻轻柔柔地跟她聊天,带她徐徐踏入一片美丽的仙境,在仙境里,她看到刘东衡就站在不远处,她向他跑过去,可是有一群面目可憎的人拦住她,撕碎她的裙子,她哭喊着求他们,“不要,不要过来”,他们还是不放过她,拼命地折磨她,她叫刘东衡救他,刘东衡却突然不见了。
沈渔大汗淋漓地醒来,正对上peter蓝色的眼睛,仿佛看见一潭碧蓝的湖水,她渐渐平静下来,重新闭上了眼睛。
peter问她,“这就是每天出现在你噩梦里的场景?”,沈渔说,“是,他们总是纠缠着我”。peter轻轻叹了口气,“这的确是很可怕的经历,但幸运的是坏人没有伤害你的生命”。
听着peter的话,沈渔想,如果她死了,刘东衡会很痛苦,会伤心得摧毁一切;爸爸妈妈,他们也会很痛苦,妈妈可能会伤心得白了头发。还有李恪,他应该会自责一生。这都是她不忍看到的,他们是她最亲的人,她要他们每个人都幸福快乐。
peter看着沈渔伤痛的表情,继续说,“在美国,自小每个女孩子接受的教育就是面对性侵犯的时候,保护自己的生命不被伤害。中国人,会把这些和贞操连在一起,但事实上你并没有对你丈夫不忠诚”。
沈渔慢慢睁开眼睛,看着peter,轻轻说,“请你帮帮我”。peter点点头,“你每天晚上会做几次这样的噩梦?”,沈渔说,“最初会有五六次,现在是两三次”。
peter提笔写下几个药名,“我会给你开一些药物,帮你减少噩梦。你是个很坚强的女孩,你已经开始有意识地摆脱这些记忆了,过不了多久,这些就困扰不到你了”。
刘东衡和李默铭看沈渔微笑着出来,都轻轻松了口气,peter笑着说,“渔,你好幸福,你丈夫和默都很紧张你。”
李默铭极力劝peter留下来一起吃晚餐,“刘东衡是最会做菜的中国男人,吃了他做的菜,你就会喜欢上中餐”,刘东衡和沈渔也一起邀请他,peter用了句蹩脚的中文“客随主便”接受了邀请。
刘东衡打开李默铭的冰箱,发现这小子备货很全,随手拿了几样出来。沈渔和在家里一样,跑进来当小工。刘东衡看她因为连续一段时间噩梦折磨,小脸有些白,赶她回去睡觉。沈渔不肯走,把头埋在刘东衡的胸口,低声说,“对不起”,刘东衡回抱住她,“小渔,不要这么说”。
李默铭在门外,看两人抱在一起,笑嘻嘻把头探进来,“刘大厨,第一个菜不是甜蜜蜜吧?那我会伤心地吃不下去的”。沈渔脸一红,轻轻推开刘东衡,刘东衡冲到门边,把李默铭揪进来,“你懂什么叫非礼勿视吗?”
李默铭一副无辜的样子,“刘大少,这里是我家啊”,刘东衡哼了一句,“你家怎么了?没把你扫地出门就不错了”,李默铭弯腰打了个千,“刘大少,求您千万别把我扫地出门,我在纽约就这一个家,也就您和沈渔两个朋友”。沈渔在后面笑出了声,冲李默铭说,“小默,我想喝少女之吻,还有龙舌兰日出。”
李默铭狐疑地看了一眼刘东衡,“这么简单的事情需要抱在一起说啊?要喝酒可以啊,那也得先做晚饭,peter还等着你的中国大餐”,刘东衡把李默铭赶出去,留了沈渔打下手,两人配合默契,很快就做好晚餐。沈渔一盘盘端出来,用英文告诉peter菜名,但坏心眼地用了后海某酒吧的直译英文菜单,听得peter一愣一愣,李默铭笑得前仰后合。
刘东衡端了汤出来,看三个人的表情很诧异,仔细尝了自己做的菜,确认没有问题。李默铭笑着解释,“沈渔用直译菜名吓得peter对你的每个菜都只能膜拜,根本就不敢吃”。
刘东衡哈哈大笑,坐到沈渔旁边,两人开始旁若无人地吃饭,peter旁观了很久,确认他俩很正常,才急急用勺子去盛菜,小心翼翼地边吃边看刘东衡。李默铭笑得肚子疼,心想这两家伙真是绝配。
吃完饭,peter才明白被捉弄了,耸耸肩,“默,我现在才知道,中国大餐不是每个人都有命吃的”,坚决谢绝了李默铭的留宿建议,狼狈地落荒而逃。
刘东衡和沈渔爆笑,李默铭在吧台调酒,羡慕地看着他俩,琴瑟和鸣中大概也有一种是用恶作剧来表现的吧。他一气调了十几杯各种各样的鸡尾酒,沈渔一杯一杯尝过去,觉得都很好喝。
刘东衡怎么劝,沈渔也不听,等喝的有些多了,才趴在吧台上,醉眼朦胧地说,“喝多了,就不会做噩梦”,刘东衡痛苦地闭上眼睛,半响才睁开眼睛,忍着眼泪说,“好,那我们就多喝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