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意在这里晃了几圈,希望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忽然脚下一绊,我把持不住平和,一下子狗啃屎地趴在了地上。
我膝盖磕得最重,疼得呲牙咧嘴,我伸手去摸,这一摸不要紧,竟然摸到了一只人手!
我的冷汗刷的就下来了,身子一下子弹到一旁,心脏咚咚地狂跳,心说这难道是凶杀现场?或者多年前有谁抛尸灭迹?
我缓了一会儿才敢用手电去照,我心中暗说千万别再来个诈尸。
借助一束灯光,我发现倒在地上的原来是一个一比一大小的人体模型,非常老旧,只有上半身了。
看来是我绊倒时不小心碰倒的。我松了口气,拍拍身子站起来,目光瞟过的时候,发现那只往前伸的模型手下面按着一个笔记本。
我好奇地走过去把本子捡起来,拂去上面的灰尘,接着我发现,这封皮上的署名竟然是罗施言。
我的心中一动,罗施言这名字我非常熟悉,他就是楼梯事件的第一个受害者啊!
有戏,果然这趟没有白来。我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把手电放好,迫不及待地翻开本子,看看能不能从里面找到有用的线索。
这本笔记已经破烂的不成样子,特别厚,还好上面的字还能依稀辨认出来。我大致翻了几下,发现前面是文字叙述,年月日表得很清楚,大概是日记。后面就写满了密密麻麻的算式和图样。看来罗施言是个很节俭的人,又很细心,至少不会像我一样一个本子用了没几页就扔掉了。
周围寂静无声,我深吸一口气,决定从第一页开始读起。
1976年9月1日
我终于考上了理想的大学,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我曾经无比期待的。老师同学们都很友好,看着同伴们都是父母或者爷爷奶奶拎着大包小包地送来,我心里还是有点不是滋味,不过没关系,我一个人也可以,我相信这里会是我越快人生的起航。
1976年9月9日
军训一周了,同学们都在抱怨,不过我平时总干体力活,这点累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午休时候教官领我们唱军歌,大家都很开心。
1976年9月14日
今天是开学以来的第一堂课,生物学是我向往已久的专业。现在是改革开放的好时期,我也应该加把劲儿才行。
1976年9月16日
我宿舍的同学们都很友好,和我最要好的是蒋涵,他人比较内向,和我一样,他好像也是孤儿。入校以来我都在试着和他交流,颇有成效。其实我觉得他人还不错。
……
这些日记看得我了无生趣,我打了个哈欠,看看表,已经下半夜了。拍拍脸正要再看,就在那一霎那,突然门口一个人影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