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涂抹太轻微了,几乎和原装的没什么两样,如果不是我盯着看了这么久,必定是看不出来的。
我心中好奇,为什么要涂抹呢?难道这是别人的档案?
我马上把这个猜测否决。王维景当年致力于查找楼梯惨案的元凶,邓平的罪行他是亲眼看到的,所以他才应该把邓平的资料放在他的住处。一来便于研究,二来万一自己发生什么不测,还不足以让对方找到这本资料然后毁掉。
只有这个理由说得通,所以这资料只能是邓平,必须是邓平,只是……名字被涂抹改掉了而已。
回想起来,我也不知道当时在精神病院的时候王维景为什么没跟我提起过他藏有资料的事,我想,过了二十多年,加上他的思维时好时坏,或许是他忘记了。
我坐在那里,扶住额头,心想邓平是元凶,名字上面还有涂痕……难道‐‐邓平是凶手后改的名字?
我心头一亮,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这老家伙怕有人调查到他的头上,真是改得一手好名。
老奸巨猾的家伙,我在心里暗骂,随即就想,那他的原名是什么呢?
或许找到原名就可以把这个人的底细完完全全的揭露出来,不管他现在是活着还是已经去世。如果去世,那还要做查找他&ldo;接班人&rdo;的准备,毕竟死亡一直在延续。
这搞得好像名侦探柯南了。我苦笑,摇摇头,我也是豁出去了。这么说吧,不管什么都好,不把你揪出来老子他娘的就不姓徐!
我重新把目光放在档案上面,我也不准备把这档案送到专业机构那去。我想既然他们用了这种方法,那即使到专业机构,也不能还原被涂抹之前的名字吧。
一名员工每一年的动态都会被记载在年录上。我仔仔细细地去看年录,发现这细小的涂抹痕迹到1979年的时候就不存在了。
那邓平改名的时候应该就是在1979年了。1979,这个数字真是熟悉。我算了算,1979年至今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吧。
哎,等等,我以前听学长说过楼梯惨案的大致经过,二十多年前不正是罗施言死去的时间吗?
是这样吗?如果学长们的信息没有错误,那罗施言的死亡年份就是在1979年?
这样就确定未免太勉强了,二十多年的范围还是很大的,罗施言也没理由偏偏在邓平改名那个年份死啊。
秋天,学长们那时候说罗施言的死是在秋天,因为他死的意外,学校又没有给出明确答复,所以那时候整个学校都很压抑,秋天也是悲凉的季节,所以他们在季节上都记得很清楚。
我忽然想到,前几天在实验楼里面,当我质问那个一直如影随形的黑影的时候,它消失前留下的数字‐‐19791023
我当时脑中事情太多,所以并没有对这组数字往深处去想,现在再一回想起来,我发现这数字拆开来看就他娘的是一个日期啊!
如果没错,这个日期就是1979年10月23日,正好是这个年份,正好是秋天!
☆、第七十九章锁定
我简直如醍醐灌顶一般,年份确定,如果我想的没错,邓平改名的时间应该就是罗施言被害的那一年。
由此,这个邓平,差不多应该是罗施言那届的授课教师!
我觉得我有必要再去之前那个资料室,一个一个的去查找当时跟罗施言有关系的授课教师的资料。只要这个凶手是人,就一定会留下难以磨灭的证据。
想到凌莫说过,对方已经开始不择手段的去除掉会威胁到他们的人,我觉得我这样只身一人在这实验楼里经过肯定不好,实验楼距离宿舍还有一段距离,也不会到这一路会发生什么。所以我决定在王维景这个小屋里过夜,明天天亮的时候再有所行动。
之后游走于各个档案文件之间的繁琐事情也就不必赘述,资料的庞大超出我的想象,翻阅他们耗费了我大量的精力和时间,差不多三天的功夫我都埋头在纸张之中。
之后我翘掉了所有的课,买了足够的食物,把自己关在寝室里反反复复地去思考,推断我手中这些庞大的线索。当我利用手中的线索,把所有的事情连成一条清晰的线之后,那个人渐渐浮出水面。
我想,我终于可以锁定一切惨剧背后的那个元凶了。
只是这么多天过去,凌莫竟然始终没有出现,从那天他消失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
即便这个校园现在极度的不安全,就好像笼罩在一片死亡的阴影下,但我我还是不相信凌莫会遇害。我的印象中,他是最不用担心的一个,好像什么事情在他的面前都不成问题。
凌莫和卓曜宇,他们两个的精神力都比我强大,我想他们应该都不会出事。扪心自问,我觉得我才是最应该出事的那一个。但是我既然一直走到了现在,那么我知道自己还不能够停下。
我还要去确定最后一件事。
我坐火车来到市,上次来这里还是我和凌莫两个人。如果我猜的没错,我想凌莫和卓曜宇一定同我一样在这个城市的某个角落。
根据记忆中的地址,我来到罗施言导师‐‐董方伯的家。
我安香门铃,过了一会儿,一个年轻男人就给我打开了门,这个人正是董方伯的儿子董国之。
上次拜访的时候正是此人接待我,我们也算是有过一面之缘。看到我,董国之倒是没什么意外,连忙把我情景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