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叫道:&ldo;大哥,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rdo;
姚静开口道:&ldo;是你自己太笨没发觉。&rdo;
我一听,心说你会错意了,我问凌莫的原因,是因为这次调查需要做到极其周全的保密,既然开始就发现有人跟踪,即使这个人是我们的熟人(其实也不是很熟,我连上次是什么时候见到她的都忘了),也不能让她跟着我们啊,如果姚静不拍我让我发现她,那你要什么时候才肯跟我说呢?
我不明白凌莫的思路,而且这小子没有一点要解释的意思。
我就头大,心说难道姚静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让凌莫对她很放心?
姚静不知道我的心思,推了我一把:&ldo;说你呆你还真呆了,寻思什么呢?哎,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撬锁?&rdo;
臭丫头疑问真多,我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和她解释,就干脆说:&ldo;要问问题的是我吧,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跟踪我们?&rdo;
&ldo;谁跟踪你们,我是因为身体不舒服到这来拿药的。&rdo;说着姚静拽了拽白大褂,&ldo;刚打扫完实验楼,衣服还没来得及换,不要见怪啊。&rdo;
我心说别岔开话题,你这么说谁信啊,这么晚了你来上锁的医疗部拿药,简直开玩笑。你拿个镜子照照,简直面色红润有光泽,比我气色都好。
表面上不好揭穿,我想了想,还是说:&ldo;哪里不舒服,生病了?&rdo;
姚静看我一眼,竟然就笑了,说道:&ldo;没事,就是头晕。&rdo;
几次接触下来,我都觉得姚静性格有点像男孩子,胆子特别大,简直是传说中的女汉子。不过她这一笑,竟然让我有了点惊艳的感觉。
姚静还是很漂亮的,皮肤很白,尤其那双眼睛,非常灵动。
我的心灵和身体劳累这么长时间,面对着灯光下姚静笑盈盈的脸就有点恍惚,说:&ldo;拿到药了吗?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rdo;
我话音刚落,就看到一旁的凌莫看了我一眼。仍然没什么表情,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觉得他看我那一下的眼神里带着一种嗔怪。
姚静心思细腻,可能也觉察到了什么不对劲,说到:&ldo;没关系,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你们……继续?&rdo;
我不知道要怎么跟她解释,难道跟她坦白我们是来调查周老师的?那也太老实了,说实话我并不敢小觑她,跟她坦白,不知道又会被这个心思细腻,古灵精怪的女生闹出什么事情来。
姚静看我不做声也就不问了,跟我打了声招呼就往外走去。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感觉怪怪的,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姚静的身子一晃,我条件反射地迈出步子要去扶她,刚迈出一步,就看到她自己已经扶住了门框。
看那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难道她真的生病了?
姚静的虚弱仿佛只是一瞬间的事,下一秒她就站直了身子,像没事人一样,只又回过头来对我说:&ldo;徐珂,你前一阵子去了哪里?整个学校都不见你的身影。&rdo;
没想到她会这样问,这叫我怎么回答。
总不能告诉她我在精神病院呆了一个多月吧。我想了想,胡乱编了个家里有事的理由搪塞了过去。
这丫头终于带着满脸的不信任走了,我望着她的背影心说女人怎么比怪事还难对付。
不过我总算松了口气,那边凌莫已经把柜子打开了。
我看他从上衣口袋里拿出我们平时用来做实验的那种一次性手套戴上,从架子上取下那一盒注射器,拧开针管,凑到鼻子下面闻了闻。
我们是生科学院的,整天研究这些东西,对药物的气味特别敏感,每种药的气味都不同,药和药混合的气味也不同。如果有什么蹊跷的地方,闻一闻就会了解了。我说:&ldo;有什么异常吗?&rdo;
凌莫也不说话,反复确认味道,终于把注射器放回柜子里的时候,说:&ldo;这不是治疗常见疾病的药,也不是我们上课时使用和配置的任何一种药物。给人的感觉很奇怪。&rdo;
看着凌莫若有所思的样子,我也带好手套,拿起注射器来闻。
我从没闻到过这种味道。怎么说呢,有一点涩,一点苦,里面似乎还带着点白糖的味道,白糖几乎是闻不到气味的,不过这里面给我的嗅觉就是白糖那种气味的加强版。
因为有这种味道在里面,注射器里的液体就不算难闻,不过会让人感觉很新奇,难怪凌莫会觉得奇怪了。
但我不认为这是一个关键点,充其量只是一个辅助。毕竟我们学的东西有限,接触的药品针剂还不全面,气味这种东西更是模棱两可,我们是对药品气味敏感,但是闻一闻就知道是什么药,什么药和什么药的合成,那也太玄乎了,简直比狗鼻子还牛x。要从这里找到什么线索,更是天方夜谭。
凌莫还在思考着什么,我也不去打扰他,这家伙平时都是一副淡漠的面瘫脸,像现在这样眉头微蹙的样子只有在思考重大问题的时候才会出现。
过了一会儿,凌莫才开口,他说:&ldo;医疗部果然有问题。&rdo;
他的眉头没有放松,而是越发的紧凑,就好像终于知道了什么一直想要查找的事情,但是里面又疑点重重。
我问:&ldo;你怎么那么肯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