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似挑了身和他之前差不多一模一样的,也是阿迪黑色三条杠基本款,这种款式基本男生人手一条,不过徐见澄比他高,裤腿稍长一节,何似只好把裤腰又别了一圈。
“周一还你。”
徐见澄关了衣帽间的灯,“去睡吧。”
何似后仰跳到床上,快速拉好被子,缩在里面,只露出个鼻尖。
徐见澄被何似给逗笑了,“没人跟你抢。”
何似把被子拉过头顶。
床单和被褥里北欧雪松的清香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就像是新雪落到松枝,又混夹杂着北冰洋凌冽的水汽。
是徐见澄身上常有的那种清香。
不知道为什么,他头脑瞬间就嗡成一片,徐见澄好像跟他说了什么,又关上了灯。
何似缓了好一会儿,才悄悄地把脑袋探出被外。
卧室里漆黑一片。
徐见澄离开之前还替他拉上了遮光帘。
何似裹着被子翻了一会儿,找了个合适的姿势,闭上眼睛。
最终他还是无法抵挡睡意拉扯,陷入沉沉黑暗,只感觉梦中好像有人给他掖了掖被角。
中间徐见澄在他耳边问他要不要吃饭,何似虚虚地回了句“不要。”
然后又沉沉睡去。
等到何似一觉醒来,夕阳西斜,只剩下天边一条窄窄的金线。
他揉了揉眼睛,下意识舔了下嘴唇,就是一阵剧痛。
麻药过了。
不知道徐见澄哪去了,何似躺在他床上又偷偷赖了会儿床,抱着被子滚了几圈才下床。
“起来了?”
徐见澄坐在餐厅里,看见何似从楼上下来。
“几点了?”
“七点。”
徐见澄抬眼看了下墙上的挂钟。
“我睡了这么久?”
何似摸了摸后脑勺。
“下午三点左右的时候,有人给你手机打电话,我没接。”
何似点了点头。
“来吃饭吧。”
徐见澄起身从厨房里端出了一个托盘,上面有两碗瑶柱鸡丝粥。
何似落座在徐见澄对面,摸了摸瓷碗的碗璧,还是温热的,“你做的?这么贤惠?!”
何似震惊了,到现在他还只会煮方便面,至于炒菜和煮粥,他是一窍不通。
徐见澄没点头也没摇头,“快吃吧,要凉了。”
这粥是徐家的阿姨来做的,一直温着,就等着何似醒呢。
“你猜我看见谁了?”
徐见澄手机弹出来个消息。
徐见澄没回,等了一会儿,吴忧憋不住回道,“郑旦!”
“我操,我看见他在散台那里当酒托,周围一群妹子围着他,气死我了!难道这就是帅在卡座无人问,丑在散台有人亲吗?!”
徐见澄回了一串省略号,然后就把手机屏幕那面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