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忧给他递了根烤虾。
“吃。”
何似把徐见澄给他遮风的棒球帽的帽檐扯到后面开始剥虾吃。
他吃烤虾的时候一般不剥虾皮,主要是自己太懒。
徐见澄把剥好的烤虾递到何似面前。
“给我啊。”
“嗯。”
何似接过来笑了下,右脸颊凹下个小酒窝。
嗯?
一条看不出什么毛色的流浪狗凑在何似腿边,身体一拱一拱的。
何似从自己盘里挑了半根肠出来,放到椅子旁边。
“为什么他眼睛下面的毛这么红?”
吴忧道:“吃咸的吃多了吧。”
“哇哦。养过?”
“养过一小段时间。”
徐见澄在一旁道:“家里那只猫是吴忧抱回来的。”
“那你……?怎么给徐见澄养了?”
吴忧苦笑道:“我妈猫毛过敏,弦弦是我好不容易……算了。”
“唉,我妈总说养我一个都够麻烦了,还养狗?”
何似靠到椅背上,“等我以后成家了,肯定整一条,多可爱啊。”
小狗听见何似叫自己,屁颠屁颠在何似的椅子下面钻来钻去,不停哈巴着舌头吐气。
后来吃完饭,往家走时何似想起来这事问一旁的徐见澄,“你怎么想起来要给我剥虾了?”
“看你连壳带肉吃,觉得你应该是懒得剥吧。反正我也没事,就替你剥了。”
这一瞬间何似觉得自己好像是瓶在开盖之前被疯狂摇晃的汽水,二氧化碳急速膨胀,奈何全都被盖子堵住了。
思绪万千,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何似只是拍了拍徐见澄的肩,再说话。
知我心者,莫如徐见澄啊。
回去之后,何似冲了个澡就关灯躺下陷入睡眠。
真的好困。
半夜何似翻了个身,朦朦胧胧感觉身边好像做了个人。
他开始以为这是自己的错觉,后来发现这不是错觉,是真的有个人!
他坐起来愣了几秒,和那个黑影对视。
何似脑子木木的,他呆了好长时间,开口道,“徐见澄,你怎么大半夜不睡觉?”
“地震了?”
“地震?”
何似又躺了回去,拿手捂住眼睛,“正常,这里是板块交界地带,三天一小震,五天一大震。我们都震习惯了。小场面。”
徐见澄还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