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要?”无极不知该高兴还是悲伤。
苍月善良,也不贪心。但是自己的心血,白送也不要,是什么滋味。
“不不不,其实我也想要的。
‘雪幽灵舞太虚间,月藤倒犼须混元。’除去身上的血魔煞气,是我梦寐以求的事了。只是……”不是应该自己修炼得来吗。
苍月赶紧说。
“我的大限到了,就要死了。”无极看出苍月是怕他伤心,才勉强同意。
“前辈!”苍月一下子冲到前面抓住了无极的胳膊,“你不是不死不灭的太虚境灵力吗?”
“当年厌倦世事,将自己封闭进来时,担心同样厌倦这里的生活,就留了条路。”无极看看苍月,继续往前走。
“什么路?”赶紧问。
“一个咒语:如果有一个至幻境灵力的无极山弟子,有缘进入无极涧我的太虚世界,我就重新进入六道轮回。”语调平淡中竟带着些喜悦。
苍月却没听出来,又冲到了前面:“无极前辈,我可以不是无极弟子,可以不是!”
“我很喜欢你是,苍月。
我终于等到你来了。终于可以摆脱这乏味单调的不死不灭的寿命,去找一些不一样的生活了。
我唯一不放心的就是这里。女娲喜欢的月藤和我的无极涧。”
苍月看着无极默然。
悲还是喜。
因为我来而死,因为我来而重获新生。
这么说,死既是生,生或许也就是死。
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总是临终前的托付。
“无极涧的确支撑着无极山的灵脉蕴涵,关乎着无极山的发展运势。这也是晚辈们将此地作为禁地的原因之一。
我也必须找一个可靠的人来托付。苍月,你就是那个最合适的人选。”
苍月看着无极,只能接受。
“我将灵力武学和责任义务同时送给你,希望你不要怨我。……等将来,如果实在是撑不住,你可以看着办。”无极轻声说,感觉着苍月的为难和无奈。
苍月点点头,眼含泪花看他,不知喜悲。
无极轻轻叹气,伸手摸住了苍月的额头,如同一个慈爱的老爷爷抚摸他心爱的小孙女。
苍月瞬间感觉到巨大的灵力灌注。强大却毫无阻碍,没有一点点痛苦。
无极的灵力在苍月体内自行到处运行流转。几个周天之后,他感觉不无不妥,于是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