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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方寸嘿嘿笑道：&ldo;我……赶苍蝇……&rdo;

少年上下打量她：&ldo;你是谁家的？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rdo;

&ldo;呵呵……我是第一次来。&rdo;

&ldo;你是白家人？&rdo;

方寸看出这少年对自己颇为嫌弃，当然不会自报家门，于是使了个坏心眼：&ldo;我叫金乌。&rdo;

&ldo;金氏？&rdo;少年蹙眉思索片刻，似有疑惑，&ldo;金氏家规森严，鲜有女眷抛头露面。&rdo;

&ldo;不不、我不是那个金氏……&rdo;方寸觉得这少年刨根究底有些难缠，便转移话题，&ldo;你知道这个&lso;反弹琵琶&rso;是怎么做得吗？&rdo;

少年虽然对方寸起疑，但出于礼节也没有再追问，耐心解释道：&ldo;此馔所表乃西域石窟的&lso;飞天&rso;，菜品所用琉璃糖浆塑成骨胎，再用七彩酥油覆其上为血肉，寓意三千繁华，歌舞升平……&rdo;

方寸认真听他讲解，如醍醐灌顶，惊异连连。

&ldo;……此馔是特聘西域佛师所制，是历次&lso;贾馔&rso;不可或缺的一道菜品。虽然如此，&rdo;少年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ldo;却从未有人敢动筷。&rdo;

方寸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一丝讽刺，大概他是指刚才自己伸手一幕。

她笑道：&ldo;可既然是菜品，就是用来吃的，如果不吃，干嘛做它？&rdo;

少年反问：&ldo;古董值钱，岂非都要换成银子？&rdo;

方寸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在拐着弯嘲笑她世俗没见识吧！

好好的心情顿时浇灭一半，方寸不想再看见这个少年，转身准备离开。

&ldo;&lso;贾馔&rso;不比家宴，金姑娘若看见想吃的，记得拿碗筷。&rdo;少年好心提醒一句。

可这话听在方寸的耳朵里，无疑是补刀。

至于吗？她又没碰成，还要追着她的小失误不放？三番两次地奚落她，是没见过她以前在天宝街的威风吧？

想罢，她转身走回来，端起&ldo;反弹琵琶&rdo;，张口就咬掉&ldo;飞天&rdo;的脑袋。

&ldo;你‐‐！&rdo;少年震惊不已。

方寸嚼了嚼，皱眉道：&ldo;味道也不过如此。&rdo;然后把&ldo;飞天&rdo;的&ldo;残身&rdo;放回餐桌。

&ldo;你‐‐&rdo;少年还是震惊地说不出话。

这时，已经有一些人察觉到这边的动静，在逐渐围过来的人群中，方寸发现方瀚海也正领着一群少年朝这边走来。

&ldo;公子，出了何事？&rdo;几个小厮最先走过来。

少年像是还未缓过神，只怔怔地盯着&ldo;飞天&rdo;，薄唇紧抿。

&ldo;公子！谁竟然敢‐‐&rdo;

围观的人群也开始热烈议论起来。

&ldo;如此亵渎……太没规矩了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