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明若有若无点下头,表情顿时缓和许多。
气氛慢慢放松下来,方翡翠开始说正事:&ldo;秦大人,老婆子先要向您解释,我家小女自始至终未与任何人定亲,外面传与石家亲事纯属无稽之谈。秦大人明察秋毫,别被谣言哄了去。&rdo;
&ldo;我当然知道。&rdo;秦天明摆摆手,&ldo;那石三郎形如弱鸡,哪有我儿十分之一的英勇神武?没长眼睛的才会看中那家人。你们方家也曾是书香门第,品味和眼光不会低到认鸡作婿的地步。何况你家小女中意的是我家花瘦,几欲寻死呢,是吧?&rdo;
方翡翠微微撇嘴,笑容有些勉强:&ldo;秦大人,聘媒寻亲本是喜事,闹成这样,媒人难辞其咎。我那外孙女虽待嫁年纪,但心智尚幼根本不懂调风弄月,对令公子或许敬畏,但绝半点爱慕,更遑论媒人那些危言耸听之语。&rdo;
&ldo;什么意思?要是你家小女没那个意思,怎么找到我家来的?&rdo;
&ldo;那行实行引荐抽成制,媒人想多赚银子,便以我家小女为饵四处说亲,不顾伦理道德编了许多谎话,才让你我两家生出误会。&rdo;方翡翠见秦天明脸色难看,顿了顿,笑道,&ldo;不过,秦大人为了我家小女性命,委屈令公子求全,这颗爱民之心,着实令人动容。&rdo;
&ldo;怎么说都是因我家小女说亲一事闹的误会,老婆子向秦大人及令公子道歉。秦大人耗费的损失,方家也会弥补给您。如果秦大人同意,我这就让管家拿算珠出来,您看如何?&rdo;
秦天明摸着下巴思考半晌,终于点头:&ldo;好,我秦天明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方家大夫人既然把话说到这份上,我就顺了你的意。不过,我有一个要求。&rdo;
得知秦家点名要自己登门道歉,方寸惊诧之余毛骨悚然。
她本以为这是个玩笑,可当她看见外婆院子通报消息的丫鬟一脸严肃,看见方金枝发红的眼眶和未干的泪痕时,她明白,这是外婆对娘亲私自为她说亲的惩罚。
&ldo;寸寸,都怪为娘,你不愿意就别去。娘亲派别人……&rdo;
方寸自然不会让她娘亲为难,安慰了方金枝几句,拿了白日核算好的赔礼,带着两个小厮悄悄出门。
夜晚的风潮湿刺骨,方寸不时轻扯斗篷把自己裹紧。她只顾低头疾走,穿过几条巷子,忽然发现跟在身后的两个小厮不见了。
&ldo;二柴,四斧?&rdo;
她叫了两声,没有人应她。
等了一会儿也没见人来,她不得不折回寻找。
走了几步,前方似乎有人影闪过,她以为是小厮,忙小跑上前。
&ldo;二‐‐&rdo;
刚要叫唤,斜刺里突然冲出一个黑影捂住她嘴巴,拦腰一裹,把她卷进巷子内的夹壁中。
方寸大惊失色,张嘴想咬他。那人却像早有防备,迅速塞进一团布,堵住了她的嘴。
&ldo;真是个爱咬人的小野兽。&rdo;
男人低低笑了一声,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令方寸打了个寒战。
第27章当街遇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