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难得一见的温柔悄悄爬上了脸,掺着无法言说的担心与忧愁。
他对许放远的要求一而再再而三的降低。从非要在一起不可,到现在只要他平安无事便好。
他还有过去的温存可以紧握。
鹿森仰头重新躺回到床上,把紧绷的衬衣全部拉开,洁白跳动的胸膛此刻便一览无余,他忽然感到一股疲惫,竟然就此沉沉睡去。
门外人声鼎沸,看见的看不见的,都在暗夜间悄然滋生。
是夜,但人们都不知疲惫的仿佛没有黑夜。
第二日依旧是个晴朗无比的好天气。其实一般人们很难预测天气的好坏,即使是最为精准的仪器也不能做到全无疏漏,这是人创造它们时所遗留的不完美问题。
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算天公作美。
鹿森觉得自己起的足够早,已经比平日里早上许多。但等他收拾好踏出房门,许多留宿的客人已经带着笑容又开始昨日他们尚未完成的攀谈,也许并不全是面具,有的也可能是带着各种情绪。
没有见到鹿炎,鹿森感觉今天还稍微轻松了一些。
他迫不及待的呼吸这短暂的畅快,在清晨的花园中露出罕见的璀璨,人们不由自主的被他吸引。
那种模样,实在太迷人了。
没有盛装的点缀,也没有繁复的过程。最为真实的自己,也是憾人的魅力。
林如一站在阳台上往下看,这一幕也恰如眼帘。
今天她起的格外早,比鹿炎还快上那么两分钟。喜怒均未曾有所差别,精明才是这个女人最终所要诠释的角色。
“下去吧。”
鹿炎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林如一回头,瞬而展开一个极为甜美的笑容。
“希望今晚来的慢一点。”
鹿炎没有应声,率先转身往后走去,下楼开始新的招待。
不论如何,兄弟情深的戏码在外人面前总是要做足的。这一点不论对谁都有好处,鹿森自然也不会反对,他也没有反对的资格和权利。他在心里想着。恐怕只有顺从才可以得到一些鹿炎并不喜欢所以扔给他的奖励。
那他也并不想要。
这或许也可以说是他一直抗拒鹿炎结婚的其中一个因素,但并不是决定性的。
鹿森此刻引来的瞩目显然比前一晚要高的多,三三两两有不少人将他围起来,形成一个不大不小的包围圈。鹿森抬眼一看,居然一多半都是男人。
一个男人吸引了一群男人,这显然不太正常。
一个受欢迎的人所招来的追随者不应该单单局限于某一种人群。而是适应大众化的。
鹿森此前在外面飘泊时也未有过这种经验,他并不是没有异性缘,相反的是,异性缘其实还很旺。只是他自己过于高冷,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这些人同外面的那些普通大众不太一样,他们比较有放肆的资本。可以不用躲在人后偷偷观赏,更不用悄悄议论。
但是在鹿森这里,大部分人仍有些踌躇。因为鹿森看起来比他们更有资本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