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把她吻的气喘吁吁,江枭才松开她,又觉不够,意犹未尽地啄了两下她水光潋滟的唇,扶在她脸上的那只手,捏了捏她薄软的耳垂。陆知鸢耳朵很敏感,缩了缩肩,然后听见他用逗她的腔调,说:“上次在网吧里亲我,那么多人,也没见你脸红成这样。”她又羞又窘的:“再翻旧账,我就不吃饭了。”拿自己的胃来威胁人,这得有多大的底气。可是怎么办,她所有的底气都来自他明目张胆的偏爱。吃完饭,两人去了售楼部,进去的时候,陆知鸢是笑着的,出来的时候,她那小脸就拧巴了。“这点小事也噘嘴?”签合同的时候,江枭把她的名字写在了产权人那栏,而他的名字写在了共有人那栏。陆知鸢当然不愿意,他们又没结婚,而且这个房子,她一分钱也没出。结果江枭说:“你要是不写,就说明你没打算跟我有以后。”当时他一脸严肃,陆知鸢和他僵持无果,最后只能拿起了笔。陆知鸢挽着他胳膊,脸却偏向一边。江枭勾头看她:“是因为我没有只写你的名字生气?”陆知鸢立马回头看他了:“当然不是!”江枭在这事上和别人想法不太一样。“以后这些牵扯到所有人的合同,我会把咱俩的名字都写上去。”陆知鸢问原因。他说:“就是看着舒服,和你的名字出现在一起,我心里头高兴。”在售楼部里的那点别扭,这会儿因为他的回答全都烟消云散了,陆知鸢嘴角漾开浅浅笑意,抱着他胳膊的手圈紧了几分,半晌才咕哝出一句:“又不是结婚证”江枭嘴角浮着若隐若现的笑。天知道,他刚刚和她坐在一起,在那合同上留下名字的时候,真有一种和她登记结婚的感觉。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把这感觉落实成真的。因为买的是三室一厅的房子,所以贵妃躺椅就用不着买了。去商场买床单被罩的路上,江枭又问她一遍:“今晚真不回去了?”这句话,在上车的时候,他已经问过一遍了。陆知鸢好笑一声:“要不要我给你写个保证书啊?”江枭问的可不单单只是回不回去的问题。“确定和我住一间?”陆知鸢余光看他一眼,半晌咕哝出一句:“你这么君子,我怕什么。”“我君子?”江枭就差扶额笑了:“我在你心里竟然还能和君子沾上边”蓦地,他眉心突然一拢。再扭头看一眼旁边的人,见她两唇轻扁。“陆知鸢。”他突然喊她全名。陆知鸢扭头看他。“你该不会是因为”他眼角微眯,不太确定自己的想法。但是眼看陆知鸢脸颊一红。江枭嗓子里一噎,还真被他猜中了!车厢里有一阵的沉默。车子一路向西开,追赶着橙红落日,江枭把车停在了商场的地上停车场里。随着安全带从他身上抽离,江枭侧过身来面对她。陆知鸢坐得端正,虽然目视前方,但余光里能看见他的视线一直定在自己的脸上。紧闭的车窗阻隔掉外面所有的声音。陆知鸢被他看的越来越不自在。“还买不买了?”她一边别扭地发声,一边不安地摁下安全带卡扣。江枭按住她的手:“上次我和你说的话,你还记得吗?”陆知鸢轻轻点了点头。那晚,她脸颊潮红的不成样子。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身体里会藏着那样重的欲念但是江枭却在最后一步停了动作,当时,他声音已经完全哑了,却克制着,在她耳边轻喊她的名字说:“鸢鸢,我爱你,因为爱你,所以我们再等等。”他给她留了余地。不是因为不想,天知道他有多想要了她。可是不行,他还没有见过她的家长,他不能自私的只贪图自己的一时,尽管他清楚地知道自己会对她负责。可真正的负责,是要她的家人接受她,是要她全无后顾之忧地和他在一起。当然,就算她的家人不接受他,他也不会放弃。可他还是要给她留一个后路。女人都容易被感动,陆知鸢也不例外,尽管当时她满心失落,却也因为他的温柔安抚,感受到了他的在乎。如果不是对她的珍之慎之,他又怎么会在那个时候克制!陆知鸢低头拨弄着他的手指,声音闷闷的:“我就随口说说,你别多想”她才不是随口。“鸢鸢,我就是一俗人,对你的心思从来都不单纯,所以君子”他笑着摇头:“和我不沾边。”陆知鸢歪着脑袋看他:“那你对别人呢?”“别人?”他肩膀一耸:“我眼里可看不见除了你以外的别人。”一会儿严肃,一会儿又不正经。陆知鸢拍掉他的手:“你有别人试试!”作者有话说:这里有个伏笔哦“好的爱情,不会让你打折,遇见对的人,你们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在原来生活的基础上锦上添花。”这句话来自网络,被我改了点。◎她的尺寸,还有他的◎虽说房子是精装修,拎包就能入住,但是这趟过来,两人什么都没带。在商场四楼买完床上用品,江枭又带她去了三楼,然后丝毫不扭捏地牵着她进了一家内衣馆。陆知鸢还以为他是要给她买内衣,心里正羞着,却被他拉到一排的男女睡衣前。也不问她意见就拿了一套情侣样式的两件套睡衣。陆知鸢晃了晃他的胳膊:“我不喜欢穿带裤子的这种。”结果江枭给了她一个无法辩驳的理由:“安全点。”本来陆知鸢没有立马明白他意思,但是他嘴角意味深长的笑,让陆知鸢后知后觉,她嘁出一声,小声咕哝着:“那睡两个房间不就好了。”“那不行,”江枭扭头看她一眼:“我得学会克制。”“我看你是自讨苦吃。”陆知鸢忍不住驳他一句。江枭搂着她肩:“那你错了,我喜欢在苦里找甜。”这人总是怎么说都有理。陆知鸢顺着他的话逗他:“等下还是给你买盒糖备着吧!”这话倒是提醒了江枭,也不知能不能在这边的超市买到她平时用的那种牙膏。清清凉凉里,还能尝出点甜味。选完睡衣,江枭又拉着他到了男士专区:“帮我选两盒。”陆知鸢哪里给男人挑过这么贴身的物品,余光瞥了眼盒子上的模特图片,她忙别开眼:“你自己选。”刚好对面一对男女绕到他们这边,眼看女人大大方方从货架上拿起一盒,江枭握着她肩膀的手不轻不重捏了下,低头在她耳边:“你看看人家。”陆知鸢没辙了,随手指了一盒。江枭看过去一眼,皱眉:“你喜欢条纹?”什么叫她喜欢,是他穿的陆知鸢拿胳膊肘捣了他一下。江枭拿到手里翻看两眼,越看越嫌弃:“不喜欢纯色的吗?”他都是纯色。陆知鸢眼波飘转:“那你还让我选”这话说的,江枭勾头凑到她略微低垂的脸前:“今天带你来,就是告诉你,我的喜好。”陆知鸢拧巴着脸,没懂他的意思。然后听见他说——“以后这些东西我要你给我买!”话说的已经够让人脸红心跳的了,结果他又补充一句:“你的尺寸我也知道了,所以以后,你的这些东西,都交给我。”这人真是陆知鸢被他说的耳尖烫红一圈,“你、你的,我可以给你买,我的我自己来。”江枭却把头摇的无比认真:“那不行。”这人真是霸道又不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