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被围攻的征服者情形危急,与托德纠缠的征服者猛的怒嚎一声,急挥了几记重拳,将托德击退几步,然后以头后脚前方式跃起前冲,双脚踩在托德机甲胸前,两手扯住对方一只机械臂,就这样横着悬挂在机甲身上。紧接着,征服者双手双脚同时发力拉扯,咔嚓一声,将托德机甲一只手臂硬生生拽了下来,趁着托德受创倒下,征服者快速向战友圈里闯去。
托德在失去平衡倒地时,向征服者没有任何防御的背部发射了一枚穿甲弹和一枚燃烧弹。穿甲弹打偏了,但燃烧弹击中了对方,喷射出的燃烧剂粘附角质皮肤上,燃起大片高温火焰,覆盖着征服者的背部。
带着火焰的征服者不顾背后灼伤继续狂奔,他知道这种燃烧只能持续七八分钟,硬扛的话可以挺过去,可对面的同伴可能挺不过这段时间了。
凌飞他们没想到眼看要成功击败圈内的怪兽,却半路杀出个不要命的家伙,先是风眼被撞飞,然后其它三人的配合被打乱,凌飞紧急通过频道与四人联系,喊了一个“拖”字,四人便准备死缠烂打一翻,希望拖延一下时间,等托德调整完毕后加入战团,以五人之力击败对方。
会合的征服者却不打算继续战斗了,他们利用比钢铁还坚硬的身体,毫无章法的一阵冲撞,将几台机甲撞倒或逼退,然后两兽全力逃跑,将众人甩在身后。
凌飞几人只能以远程火力向征服者背影一顿招呼,当作送他们的最后礼物。
凌飞在频道中问道:“队长,还追吗?”
“不!带心明回驻地,会合友军马上撤退,尽快离开这片区域!”
驻地,三个队长商量了一下,在这里遇见征服者很危险,也不知还有没有其它后援敌人,决定分三路离开。托德走到自己队伍当中,队员们一齐围了上去。
“心明,你没事吧?”托德问道。
“没事儿,队长。你呢?”
“当然没事了,以前四个征服者都没将队长击败,队长玩似的脱身了……”
“大凌,别太夸张了,那次我逃得很狼狈,差一点没了命。”
“那就很了不起了,要知道,三台机甲才能与一个征服者抗衡,在四个征服者下全身而退,能有几个人啊!”
托德摆摆手,看出他真的不想聊这个话题了,凌飞才不再说下去。
当着大家的面,托德没有再说话,只是掏出根烟来,并在全身找火机。凌飞忙拿出火机并点燃,送到托德前。托德道了声谢,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
“心明,你把与征服者遭遇的过程再和大家说一遍吧!”
陆心明一愣,刚才在回来的路上,他同凌飞同坐一个机甲,已经在频道里详细的叙说了整个过程,怎么还让再说?尽管有疑问,他还是如实的又说了一次。
陆心明说的过程,托德只顾闷头抽烟,也不知是不是在听;其它队员倒是听得很认真,因为陆心明第一次叙述时,他们刚刚结束战斗,还未平静,不是听得太认真。慢慢的,队员中比较聪明的几个人,像凌飞和疯狗,脸色有点迷惑了,他们也知道了队长的意思。
陆心明身在局中,并不理解有什么不妥,因此看到凌飞和疯狗的表情感觉有些奇怪。
“怎么了,大凌?”
凌飞欲言又止,一付为难的表情。
疯狗心里暗道:“……托德是队长,有些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会让人感到不容置疑的意味……大凌是心明的好友,拉不下这个脸……其它人没听出蹊跷……哎,队长当众说这件事,不就是想让别人提出来疑问吗?还是我来唱这个黑脸吧!”
想罢,疯狗接话道:“心明,这个……我们都相信你说的,你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啊……不管有什么事,我疯狗都当你是哥们……”
“疯狗,你怎么啦?你是不是想问我什么啊?”陆心明奇怪道。
“……心明,你说你是追一个人才碰到征服者的,其实一开始我们并没有找到你,还走错了方向,后来是听到你的枪声才赶过去的……”
“怎么了?继续说啊……”陆心明看到疯狗的声音变轻,似乎不愿提到什么,更感到奇怪了。凌遥、风眼、吉姆也跟着一付表情,心想这又怎么了。
疯狗硬着头皮继续说道:“……我们听到枪声到赶到事发地,怎么也有……近十分钟吧?”
这句话一出,除了凌遥,其它人都明白了问题所在,连陆心明自己也感到心里一凉,暗想:“完了,事情说不明白了……”
当时碰到征服者逃跑未成,陆心明就知道只有死路一条了,因为征服者不同于潜入者,如果落在潜入者手中,一般人类不会马上有生命危险,潜入者总是会想法套一些情报出来,或严刑拷打,或心灵辐射扫描,就像对付托德他们那样。可如果落入征服者手中,连语言都没法沟通的双方,只有你死我活的战斗关系,征服者基本是简单处理——处死,很少有例外。
陆心明明白了托德他们的疑问:整整十分钟,征服者会吃人的话,自己连骨头渣都没了。可托德他们到达时,自己边根毛都没掉。
为什么征服者没有杀掉他?
回想那十分钟的情景,陆心明只记得征服者不停的拨弄自己,确实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这怎么回事?没道理啊!陆心明自己也有些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