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贤的人?!”洛城侯眯了眯眼,“我正在办事,可别挡着我!”
鹿化拔出腰间的弯刀,影卫齐刷刷的上前一步,各式兵器全对准了面前的敌人,只叫他们敢动。。。。。。
萧子兰收了手,却轻蔑的看着影卫,道:“这可是洛城,不是京都,你们若时敢动手,这洛城你们便是在不得了!”她很精明,影卫确实不敢下死手,毕竟这洛城还是洛城侯人多一些,不过若是樊华死了,李贤也留不得他们,到头来还是死。
“可这是王爷的人,你们若是杀了,王爷不是开罪于我们?洛城侯,你是好日子过腻了?想跟我们影卫玩玩什么刀光血影的?”
鹿化摘下面罩,这面罩已无用了。虽然李贤千叮万嘱不得见樊华一干人等,不过阿蓝都救了,樊华也一直认得自己,躲躲藏藏实在不舒坦。反正罪行已定,李贤也会问责,多一项罪也无妨了。
“李贤若在洛城,都还要惮我三分,你们。。。。。。”
洛城侯还未说完,樊华折扇半掩着面阴阳怪气的笑了两声,“侯爷还真是好胆色,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爷爷我还没见过贤王怕过谁的,影卫听令!”
樊华从腰间掏出一块细长而翠绿的的令牌,冷眼看着萧子兰,这回算是栽了吧?
“附属令?”洛城侯眼尖,瞬间就看出了此物的来历,倒不是想真的跪下,只是看见了习惯性的跪下罢,惹得周遭护卫齐刷刷的也一齐跪下了,唯有萧子兰不跪。
附属令是何物?是李贤腰牌的附属令牌,持此物者满朝文武皆要以礼相待,除了军机要事,李贤能做的,只要拿着这块附属令,就能做。所以说。。。。。。解决一些人,还是可以的。
“除了洛城侯,其余的。。。。。。”樊华用折扇比刀,横向一挥,影卫齐刷刷的开始清理场地,“对了,顺便把那个女人给我抓了。”他指着萧子兰道。
萧子兰估计这辈子都没想过,竟然就被樊华给将了一军。她愣在原地,看着身边人影如麦倒,忽然被自己的侍卫推到湖里。
“快走!”笛看着她飘在水里,剑影飒飒,一直为她抵挡住前来追击之人。
萧子兰泡在冰凉的水中,终于回过神来,看了一眼笛,再看看就要追击上来的青森,冷哼一声,整个人消失在水中。
“青森!”樊华叫住青森,就怕青森追了上去,这鬼市的水也不知通向哪,若是碰上了暗流可不得了。
萧子兰诡计多端,留下笛也不知道是什么算盘,可樊华却偏偏不信邪了,偏叫影卫生擒了笛。
笛是擒住了,可樊华转过头来看,却不见了洛城侯的影子,跑得还真是快呢,看来李贤是要找个时间清理门户了,否则可不得碍着他?
樊华看了一眼笛,挥挥手让人将他带走。影卫也是毫不客气,直接打晕了他拖着走。
人群散尽,两三个影卫在后边清理着十八层的大门,尸体已全部搬空了,正用木桶冲刷着周遭的血迹。
洛城鬼从十八层出来,嗅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神色中有些嫌弃流露,却又背着手从血迹上踏过,边笑着边点头,神色复杂非常。
“西北望,射天狼~”老头子走在洞中,忽如市井中的戏子般唱上一句,那影卫不明所以然的看着他。
昏暗的牢房内,笛盘坐在一堆杂草上,与那地沟老鼠住在一起,面前的饭菜发出阵阵的酸臭味。
锁链忽然哗啦啦的响着,他知道来人了。笛缓缓的睁开眼,第一眼看见的是来者一身的华贵衣裳,然后嗅见他身上一股淡淡的木香,再看到的是他的金发,再是他的面庞。
青森为樊华铺好了地,樊华才缓缓盘坐下来,又摆上一张小桌子,身边还有个小炉,正煮着一小壶的酒。
“睡得可好?起来同我吃上一些东西?”樊华抿了一口酒道。
青森在他面前摆上了碗筷,后跪在樊华身边,提樊华倒酒,煮酒,一气呵成,是他这张脸所不应带的熟练。
笛慵懒的坐直了身子,铁面一直戴在脸上,他胡乱的用一根树枝将自己的头发盘起。没有水洗个脸,他便用两手一抹,便当是洗脸了。然后在身上抹了一把,手朝着碟内的鸡腿伸过去。
“啪——”一把蒲扇架在了他手的下边,看看这只手,是正在煮酒的青森的手。
他冷然道:“用筷子夹,少主可不吃,也不能吃你手上的泥,谁知道你摸过什么。”
笛轻笑一声,也不在意,他着实邋遢了些,不过这也是他故意而为之的,他收回手,跟个斯文人一般拿起碗筷。筷子一上手,就如同小旋风般横扫了两碟荤菜。
“萧子兰不给你肉吃?”
笛抬起头,看了一眼樊华,不语,继续吃自己的。樊华来着,也没打算吃东西,这环境他还真吃不下。最多也就喝杯小酒,套套话什么的。
吃饱了,喝足了,笛又坐回杂草堆里,闭眼凝神,此间不曾说过一句话,唯独笑了一声。
樊华放下酒盏,长叹一声,这奇葩真是难管教,萧子兰的护卫就这么无趣?
“我们明日就要启程了,找你主子去,找不着大家都得死,不过没干系,我就是死了也会带上她的不是,毕竟是我的童养媳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