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几天朕没管着你们,都吃了豹子胆?见到朕还不跪?”纳兰连山将殿内的人都打量了一遍,看看。。。。。。余氏一族还真是不负他们的祖上,发扬光大了。光是四品的以上的官员就有七位之多,后边那些芝麻小官就不算上了。
丞相理直气壮的站在他跟前,只是简单的拱手礼道:“陛下着重这些,不若先给我们余氏一族一个解释才好?”
“那你们余氏不若先给朕一个解释?婉儿之死,你们难辞其咎!”
“皇上。。。。。。我们余氏便是再不喜欢她,想杀了她,何必这么招人眼呢?若是你,你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射杀皇后?”丞相哭丧着脸,虽然说不是他们杀的,可也没有证据证明皇后是他们杀的,这件事这是倒霉透了,说都说不清。
他们本是想对皇后下手的,可不是在沙城内,而是在路上借刀杀人,没想到被哪个杀千刀的给提前杀害了,怪到他们头上来。
纳兰连山冷哼一声,“谁知道呢?”
“这件事便是我们做的的罢,可陛下能否解释得清太后之死?我们已叫仵作验尸,陛下猜猜仵作说了何?”
纳兰连山不语,倒是想看看他们能做出什么幺蛾子。
丞相接着道:“仵作道是太后身上伤痕累累,死因是心空下那一个洞!陛下想叫太后死,可以更直接一些,何必在心口下下刀?”
“呵,人虽然不是朕杀得罢,身上的伤确实是朕所为,可她活该,叫她死得痛苦,以祭皇后在天之灵。”
听了这话,在场的余氏纷纷炸锅,他为天子,何出此言?!竟说得太后之死咎由自取!如此言行,人不是他杀的罢,却也难以原谅!
一些个小官听了这话,气得直接转头走。官小,想得也少,唯有丞相与几名官阶较高的大臣留下与纳兰连山对峙。
浣月内讧绝非他们所想,改朝换代对他们余氏也没什么利处,他们想要的不过是个交代,可纳兰连山偏偏怄着这口气,不肯好好说。
“陛下,倘若我们能证明我们余氏没有对皇后下手,能否对太后正名?让她死得体面?”余丞相先是退让了,毕竟总不能叫一代帝王先退一步,他退了,纳兰连山岂能不退?
纳兰连山眯了眯眼,对着座下所有人道:“可以,朕就等着你们的消息!”
余丞相与纳兰连山协议达成,可座下一大臣还是有些不满,上前一步道:“慢着,若人不是我们杀的,那陛下便要另立新后!后位由我余氏女子接任,如何?”
纳兰连山轻蔑的看着他,道:“可惜余贞亦不是朕杀的,若朕能证明此事,后位不由你们说。”
那大臣似乎不打死心,却被余丞相拦了下来,事已至此便是不错的了,他们回去就要想想法子。
丞相倒也不贪心,一口便答应了,领着几名大臣退出沾月楼。
吃饱喝足,樊华摸摸自己微鼓的肚子,方才吃得那叫一个开心啊。吃完了就该回去看看鹿化解决了丈母娘的事没,樊骆如此直率的一个人,其实哄她也并不难。
没了大军驻扎,沙城真是显得冷清,想来仅剩的一点人力,都拿去看城门了罢。市井小贩无了之前的精气神,慵懒的坐在摊子前,吆喝一声都不肯。
樊华正扶着肚子,艰难的步行时,他瞧见一个背影好生的熟悉。。。。。。杂乱的头发,白色的胡衣,腰间别着精雕的匕首。
他连忙上前将那人一把转过来,只见那人竟是细眉小眼的路人,不是他心中想的人。
“少主,怎么了?”青森和小豆站在一侧,看他有些失神的模样,猜到了七七八八。
樊华不语,总觉得有人在暗处盯着他,他侧眼一望,看见一个男子穿着破烂的布衣,用一块长布围着头,只露出一双眼睛。那男人就站在一条小巷里,双手环抱,直勾勾的看着他。
他装着没看见,从荷包里掏出一些碎银给小豆,摸摸他的脑袋道:“小豆,去买些吃的送回府上去,别乱跑,买完就回去了,我和森哥儿有事要办。”
小豆也不过是个孩子,不会乱想什么,拿了钱,尽管跑去买吃的。樊华拉着青森进到巷子里,那男人左拐右拐一直牵引着他们到一个无人的角落里。
“齐郡王,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男子转过身来,将遮面除去,露出粗犷的颜面。这脸,想来除了狐胡人,就没人会长得这么粗了。
“沙城守备如今也只是做做样子,可你不惜千里来此,想来有事罢?”
艾尔巴·疾用手摸摸自己坚挺的鼻梁,轻微一笑,道:“呵呵,郡王真是个爽快人,真是对疾某的胃口。李贤早些日子就给我送来话了,道你会祝我一臂之力,不知郡王之后该如何做?”
樊华恍然大悟,想来是着急着借兵,趁着艾尔巴·尼古盯上浣月之际,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呢。难怪这么积极的要来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