榎木津立刻伸出长长的手,趁隙抢走烟盒抽了一根。
「你会干吧?」
「你最近很会挑拨人唷?」
中禅寺埋怨着说,抢回烟盒,抽出一根。
「中禅寺先生~」益田以满是鼻音的哭腔唤道,「怎么连中禅寺先生都说起这种话来?你总不会要帮忙吧?」
「我也不想蹚这麻烦的浑水,而且把这玩意儿搬来我家搁在这儿的,不就是你吗,益田?你把这种暴戾的东西带来,事到如今还说什么?」
益田没命地挥手:
「不、不是的,绝对不是的。我才是被这个大叔硬拖来的。您可别误会了。」
「可是答应这位先生委托的是你吧?」
中禅寺点燃香烟,望向我。我缩起脖子。
的确,一切的开端都是我,所以我不说眼前这破天荒的状况我完全没责任。话虽如此,我也绝对不期望这样的发展,而且就算叫我负责……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益田也支吾其词起来:
「是……是这样没错,可是……哎、哎唷,请不要那么坏心眼嘛。」
「我哪里坏心眼了?这是事实啊。」
「就因为是事实,所以才说你坏心眼。能够阻止他的就只有中禅寺先生了吧?我本来是希望中禅寺先生阻止他的。中禅寺先生是我们最后的靠山,是玫瑰十字团唯一的良心啊!」
「我不记得我加入过那种不伦不类的集团。」
「你刚才不是才说就算要他们道歉也没用吗?」
「要他们道歉是没用啊。干涉樱井的婚事……唔,也是多管闲事吧。可是这边这位榎木津大明神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这家伙只是在吠说要教训自己看不顺眼的人罢了,不是吗?」
原来如此……是这样没错。
听到中禅寺这么说之前,我完全没有发现。
拿到钱或得到道歉都没有意义,诉诸法律或良心也不会有结果。
事实确实如此,但……没意义和没结果,都是以我和早苗为中心来看才会如此。
榎木津只是在说要把他看不顺眼的事弄得顺眼罢了。
回想起来……榎木津的谈话中,完全没有对早苗的同情或对我的共鸣,他只是高兴地说婴儿很可爱而已。其他就只有骂人不干不脆、笨蛋、歼灭这类危险发言而已。
他还说自己是唯一绝对的基准。
换句话说……
不知不觉间,事件的中心转移到这个诡异的男子身上了。把被害人早苗和委托人我摆在右边,加害人樱井一伙摆在左边,现在侦探坐镇在事件中心。
榎木津打一开始就说要弄出一个让他爽快的结果。
榎木津一脸愉快地说:
「没错,干掉他们。」
益田惊慌失措:
「干、干掉……要杀掉他们吗?」
「我想揍就揍,想踹就踹。」
「踹、踹吗?」
「我可能会踹,也可能会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