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楼闻言转身往后看去,果然身后便是悬崖,中间仅一线,山泉飞流而下,深不见底,祁楼的突然停手,悬棺收手不急,失手一掌将祁楼推了下去,悬棺大惊,赶紧闪身追了下去,商醉见状一个健步上前,往山谷里看了一眼,便见悬棺正将祁楼搂了个满怀。转身大手一挥,勾着嘴唇淡淡的道:“放心,无事,我们寻个地方下去吧。”
几个小辈皆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脸色惨白,钟离若见商醉如此说才稍微放心了些,跟着凶彘便往前走去,商醉下意识拉上俞昭便要跟上去,却不想俞昭站定在原处没拉动俞昭,反而被俞昭拉了回去。
“怎么了?子郁?”刚到嘴边的问话在看清俞昭表情时瞬间吓了回去,俞昭脸色白得可怕,猩红的双眼分外刺眼,此刻沉着脸阴着眸子盯着商醉,看得商醉心里发毛,紧张的继续追问道:“子郁?你别吓我,可有哪里不适?”
“你还记得我!”俞昭语气生硬,一句莫名其妙的质问砸得商醉一头雾水。
“什么?我当然记得你,子郁,你怎么了?”
“哼,需要我送你一掌吗?”
“啊?”俞昭说的不清不楚,商醉更懵了。
“让你也跟着一道去。”俞昭冷着脸,此话一出,商醉终于明白了过来,噗呲一声笑出口:“原来我的子郁吃醋了?”
“胡说八道!”俞昭被商醉取笑,转身便要走,商醉急忙一把捞过俞昭与自己紧紧贴在一处,含笑盯着俞昭半响才轻轻在俞昭眼角留下一吻,柔声道:“我的子郁吃醋的样子也如此勾人。”
“让开,你这一路何时注意过我。”俞昭有气,一把推开商醉抬步便走,商醉急忙追上去搂着俞昭不撒手,缓缓开口道:“我只是从未见师傅被人调戏过,好奇罢了,这怎可与子郁相比?”
俞昭听商醉如是说,冷笑一声冷冰冰的道:“你是对那悬棺好奇罢?”
商醉闻言心知糟糕,今日好似确实没太注意子郁的感受,但此刻也只得硬着头皮一本正经道:“怎么会?子郁,你莫要胡说。”
俞昭闻言不语,怀疑的盯着商醉的眼睛,好似再等一个合理的说辞,满眼都是‘你最好能让我满意’的意思。
俞昭如此神情,商醉恍然间好似回到了初识俞昭时,告诉他自己身份的场景,俞昭也是这般不言一字,只安安静静的盯着自己,等着自己说出让他满意的话来。
商醉哑然失笑,搂着俞昭的手臂用力紧了紧,轻声在俞昭耳旁道:“子郁,你可还记得我与你坦白身份时的场景,此刻的你,一如那时。”
商醉说罢缓缓再俞昭嘴唇上亲了亲才继续怅然道:“其实我回来后见到你这般模样很害怕,害怕因为我的自私把你弄丢了,害怕因为自己让你备受心魔的折磨,但现在我明白了,如论如何,你都还是那个你,还是我心尖之上的子郁。”
俞昭血红的眸子微微闪动,未说只言片语,一动不动任由商醉抱着,商醉轻轻放开俞昭道:“无论怎样的你都是你,也只是你。是我心上的俞昭,是我心尖的子郁,不要再抵抗自己了好吗?我不管你有多少面性格,是温文尔雅也好,嫉恶如仇也罢,你都是我的子郁。”
商醉说完便久久拥着俞昭不撒手,良久俞昭才缓缓伸手抚上商醉后背,开口提醒道:“他们该等急了。”
商醉不松手,轻轻在俞昭脖子上咬了一口道:“我的子郁不高兴了,随他们等吧!”
俞昭闻言低下头,嘴角缓缓勾起嗔道:“别胡闹。”
商醉见俞昭情绪有所缓解,轻轻放开俞昭,仔细盯着俞昭道:“那子郁可还气我?”
俞昭缓缓摇头,不待商醉在说些什么,俞昭拉过商醉直接纵身跃了下去,一手搂着商醉的腰,固定着二人拥在一处下坠,一边直接将唇贴上去主动吻了商醉。
越是靠近玄潭,馨香之气越是浓重,身体仍在急速下降,耳旁疾风呼啸,俞昭的唇冰凉柔软,贴在自己唇上,商醉渐渐有些意乱情迷了,却还未来得及撬开俞昭贝齿,二人已然稳稳落了地。
“二位好雅兴。”悬棺看着二人拥吻而下,嘴角早已高高勾起,待二人落地才出声打扰。
商醉却不如是想,悬棺声音响起的同时,俞昭便放开了商醉,商醉不满,若不是悬棺没点眼力见儿,或许还能再吻子郁一会儿,可已被打断,怒气都撒在悬棺身上,极不耐烦的道:“百于载白活了,不知扰人雅兴是为不耻吗?”
“哦?我与师傅下来时,你可也偷看了。”
“我只看一眼,有如你一般盯着看吗?”
“有何不同,皆是打扰。”悬棺见商醉责怪自己,更是戏谑一般故意要与商醉争执一二,商醉不再理会悬棺,转头看着俞昭轻言细语道:“子郁,可有难受?”
俞昭摇头,商醉还是从钟离若处拿了清单草放入俞昭口中,一套动作对俞昭关切备至照顾得细致入微,俞昭心里酥麻软甜。
商醉见俞昭眉眼含笑,才放心的转身打量着这玄潭。
作者有话要说:
可怜呐,不顺毛的子郁惹不起。
第42章是人是鬼
玄潭正如悬棺所言,临悬崖峭壁底下,皆是冒着森森寒气的潭水,站在玄潭边,虽水清澈,却不能见底,水面如静止一般平静无比,实难想象这下面有成群的凶兽,而这潭水中间散发着一阵阵似有似无的异香,引着人去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