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
姚离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手臂血液已经凝固,撕裂的衣衫糊在伤口上,商醉破天荒的有些不忍,见俞昭并没有发现姚离的伤,更没有要理会姚离的意思,清了清嗓子有心替姚离解围,开口对姚离道:“胳膊怎么不处理一下?”
姚离对商醉清嗓子的行为,视为炫耀挑衅,狠狠的剜了商醉一眼并不理会商醉,倒是俞昭闻商醉之言楞了一下,随即随着商醉的目光看向姚离的手臂,姚离见师兄终于注意到了自己,满眼期待的看着俞昭,俞昭只看了一眼淡然道:“应当无碍,用些创伤药即可。”
姚离大喜,撒娇一般靠近俞昭,柔声柔气问道:“师兄可有?我的不知哪里弄丢了。”
俞昭从怀里掏出创伤药递给姚离道:“让阿若帮你清理好再上药。”
“兄长放心,我…”钟离若闻言自是自告奋勇,却被姚离插话打断了自己的好意:“师兄可以帮我吗?他笨手笨脚做不好的。”
“我…”钟离若闻言有心辩解,其实自己照顾人挺有一手的,但却只一个我字出口,于下的话便被姚离恶狠狠的眼神给吓得咽了回去,干巴巴的站在原处不再说话。
俞昭还未说话,商醉便不愿意了,自己可怜可怜他,他竟然顺杆往上爬,越是得寸进尺。
商醉一把拉过俞昭藏于自己身后,夺过姚离递在眼前的创伤药,笑得诡异的道:“我来帮你。”
……
姚离还想再说什么,俞昭已然默认,姚离只得认下,待一众人回答屋内后,依旧是钟离若为姚离清理伤口上药,商醉拉着俞昭好似忘了此事一般躲进里屋不在出来。
“嗷呜……”
被祁楼控制在一旁的幼兽时不时发出一声嘶嚎,从它的眼中可以看出悲痛与失望的情绪,好似真的通灵性一般,阴狠狠的盯着众人,见商醉时,祁楼甚至能从它的眼中清晰的看到它对商醉的恨与纠结。
“你能听懂吗?”祁楼话音未落,幼兽便瞬间转过脑袋,盯着祁楼龇牙咧嘴。
“它…它好像真的能听懂。”温落被几只凶兽吓得一夜未曾多言,回到屋内冷静到此刻才稍微平复了心情,见幼兽好似真能听懂,诧异的惊出声。
“看样子是可以的,定然是有人时常与他们说话,上山以后都留意一些,不要走散。”祁楼只淡淡提醒了众人一句,便闭上了眼假寐。
翌日一早,一行人带着幼兽再次出现在悬棺阴山山脚下,众人都表情凝重,钟离若走在最后犹犹豫豫半响才能踏出一步,这凶兽足以吓到他,还未入了这阴山,便已经见识了猛兽,即将要进山哪里能不害怕。
蹑手蹑脚的行在最后与温落相互鼓励打气,商醉见钟离若这模样,故意吓唬他道:“这入了山便是前有狼后有虎,我要走中间。”
钟离若闻言脸色骤变,跑得如兔子一般快,疾步冲到队伍中间,对着商醉傻笑道:“兄长,我跟你一起走。”
“嗯?这么胆小,为何非要跟来,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被商醉取笑,钟离若只得苦着脸强装镇定,一副傲然于胸的模样道:“不炼不得寸进。”
商醉轻笑,钟离若虽胆小,却无论遇到何事都从未退缩过,这一点足以让人高看他几眼。商醉不再答话,钟离若心中忐忑,偷摸转着眼珠子偷看商醉。
却见商醉今日似乎心情颇好,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样,商醉戏过钟离若还饶有兴致,偏头看了温落一眼,幽幽的道:“你呢?小表妹,也是不炼不得寸进?”
温落闻言整个身子不自觉的一颤,在原地楞了片刻才低着头赶紧跟了上去,这一路从被商醉厌恶威胁到无视,温落虽失落,也忍不住偷偷抹泪过,但想要跟着商醉的决心让她咬着牙坚持了下来,本已不奢望什么,却不曾想有一日商醉会主动与自己说话。
温落被商醉突如其来的问话弄得惊慌失措的红了脸,悄悄瞟了一眼商醉见他虽未一直盯着自己,却也时不时会看上自己一眼,顿时脸色又红上了几分,虽满脸的受宠若惊,却也一时间有些不适应,别扭的别开头,磕磕巴巴的道:“我…我与阿若一样。”
“嗯?从前倒是小瞧你了,但是你对子郁的心思最好收起来!”商醉平静的警告温落,但此言一出没有看到温落羞愧的神色,而是一脸诧异的又羞又恼,最后索性低下头去不再理商醉,商醉哑然。
反倒是整个队伍的其余人都诧异的转头看着商醉,人人都如看白痴一样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更是一言难尽,好似商醉做了什么愚不可及之事。
商醉不解,一脸茫然的道:“干什么突然看我,我是看小表妹有些韧性,好言相劝,莫要在我的人身上下过多心思,误了自己。”
噗…
姚离没忍住呲笑出声,满脸的嘲讽之色,轻蔑的白了商醉一眼,不再看商醉。
商醉不曾想,多日不见笑过的姚离竟然在这种时候嘲笑自己,顿时恼了,冷着嗓子道:“还有你,最好放弃不该有的心思。”说罢转头看俞昭,却见俞昭也是一副压着嘴角憋笑的模样,商醉直勾勾的盯着俞昭,俞昭忍着微微上扬的嘴角无视商醉,商醉轻笑出声:“呵,子郁你何时也学得如他们一般了?”
“莫要胡言乱语,马上入悬棺阴山了,注意些。”俞昭生硬别开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