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名字和记忆中的面容,孙女士利用关系调查到了舒年。
她将舒年的照片交给“他”,“他”凝视照片,微微笑了起来,也是为了舒年。
后来“他”与舒年订了阴亲,得知舒年喜欢木棉花,“他”还叫孙女士派人移种,将花树栽满了庭院。
孙女士的嫉妒之心再难以自抑,忍不住跟踪舒年,想亲眼看看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不过很快就被舒年发现了。
因为她是位女性,舒年没难为她,放她走了。这份宽容反而令孙女士无地自容,她狼狈地逃回山庄,经过“他”身边时,听到“他”在呢喃。
“花开了。”
很平常的一句话,孙女士的理智之弦却彻底绷断了。她又哭又笑着回到房间,憎恨地用刀划花了舒年的照片,心中杀意沸腾。
可她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被“他”察觉了。
所以她死得极惨,被活活剥了皮,骨头被一点点碾碎,死后也不得安宁,化为畸形的厉鬼,每时每刻都在承受着粉身碎骨与剥皮活剐的痛楚,是“他”对她的折磨。
钻石项链在纯红色的火焰中即将完全化为灰烬,舒年看到了女鬼的最后一点记忆。
在“她”的印象中,“他”最常出入的地方是地下室最内侧的房间。
这个房间很特别,活人基本看不到,即使看到,也不能进入其中,它们这些厉鬼同样不得入内,是“他”独自占有的空间。
或许“他”在里面存放了某些重要的东西。
火焰熄灭,舒年晃了晃头,等待晕眩感过去,他对大家复述了女鬼的部分记忆,看着地图,说道:“去地下室。”
距离零点越来越近,舒年直觉认为零点过后会发生一些事——明天是他的生日,而在他进入山庄后,生日歌、生日礼物就被反复提及,“他”对此似乎很在意。
舒年带着几人顺着阶梯走进地下一层。
地下的房间同样不少,家庭影院、台球室、酒窖与酒吧、微型水族馆、餐厅一应俱全,只是基本搬空了,地板蒙上了厚厚的灰尘。
他们打着手电筒,来到了走廊最尽头。
舒年看到一扇色泽鲜艳的木门,与其他房间的装潢风格显得格格不入,门后散发出了厚重的阴气。
他伸手一推木门,门没上锁,被推开了一条缝隙。
其他人眼神茫然地看着舒年,在他们眼里,这只是一面普通的墙壁,只有方济隐隐有所察觉,问着舒年:“孙女士说的‘门’就在我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