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又在下雨,真巧,他两次杀掉“他”之后都刚好赶上了雨天。
不过左朝见一定不喜欢下雨。
想起左朝见,舒年还是想哭,最后努力忍住了。他揉揉泛酸的眼睛,询问李岱:“师兄呢,他还好吗?”
“他没事。”李岱说,“你呢,要不要吃饭?”
舒年没什么胃口,摇了摇头,李岱便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开,让舒年继续休息。
不过舒年已经没了睡意,干脆伸手拿来放在床头的手机,解锁屏幕一看,才发现今天已经是二十五号的下午了,难怪师父问他饿不饿,原来他睡了将近两天。
他的很多熟人都看了当晚的直播,到了直播最后,舒年晕倒了,郁慈航抱着他出来,他们都很担心,发消息他有没有事,舒年心中温暖,逐一回复,向他们报了平安。
他特意将郁慈航的消息留到了最后,原来师兄把他送到这边后就很快离开了,好像是有事要处理。
“还难受吗?”他发送消息后,郁慈航很快给他打来了电话,语气温柔而关心。
舒年说:“没事了,有师父在呢。谢谢师兄送我过来。”
郁慈航笑了一声,静默片刻,又问:“你还能感觉到标记对你的影响吗?”
舒年的脸腾地一红,尽管在梦中他意识模糊,只留下了朦胧的记忆,可他依旧记得师兄为了帮他,似乎做了相当亲密的事……
“应该是没有了。”他小声说。
“没有了?”郁慈航放轻声音,“别害羞,年年,你再好好感受一下,听到我的声音,你有没有别的感觉?”
“师兄……”
舒年心跳加速,本来就在低烧,这下脸颊更烫了,支支吾吾地不知该如何回答。
可郁慈航的语气中并无多少喜意,反而在叹息:“年年,我向你坦白,我很想见你,但师父不准我找你。”
“左朝见死后,标记的所有权转移到了我的身上,一旦你见到我,你就会……”
“……”舒年愣住了。标记不仅没有消失,还有了新的持有者?这个人还是他师兄?
“那、那怎么办?”
舒年慌了,自己渴求左朝见的情状还历历在目,要是以后这个人变成了师兄……难道他会不知廉耻地求师兄疼爱自己?
只是略加想象,舒年就害羞得快要融化了,险些拿不住手机,郁慈航在电话那边也陷入了沉默,半晌后才开口。
“我会尽快找办法消除标记。”
“嗯、嗯……好。”舒年慌乱地应着。
“在标记解除前,师父不允许我见你。”郁慈航说,“只是年年……师兄不介意使用最原始的方法消除标记。”
舒年愣住了,久久不说话,郁慈航无奈地轻笑一下,和他告别,将电话挂断。
“……”
他扔掉手机,无力地栽进被子里,把自己埋起来。他不知道师兄指的是什么办法,唔,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