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小心,师兄。”
舒年强忍着满腔翻涌的情绪,抱了抱郁慈航,将一打符篆交给他:“这是我昨晚连夜画的,师兄带上吧,拿去护身。”
“好,谢谢。”
郁慈航微微一笑,眸光若水,仍是一派温柔。舒年注视着他走进酒庄的大门,在原地站着,直到他的背影彻底消失在门后,才坐车往回走。
那一打符篆中,其中一张有两层纸,中间夹着的是引发秽物的咒语,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诡邪,激发僵尸的凶性。希望一切可以顺利。
看着车窗外,舒年心不在焉。把郁慈航送入陷阱,并不如他所想得那么兴奋,甚至正相反,他心里有点闷。
也许是因为不确定是否能成功的缘故。他告诉自己。
摇了摇头,他不再思考,吩咐司机:“去医院,我想看望阿夜。”
司机载着他来到黎夜所在的医院,这家医院离庄园不远,有黎家的投资,黎夜所在的病房自然是最好的,当舒年推门而入时,黎夜正待在床上。
或许是因为不能说话的缘故,现在的黎夜显得安静又脆弱,眼上裹着一圈纱布,肤色苍白,只有唇色是不正常的嫣红。
“阿夜,我是舒年,你醒着吗?”
舒年轻轻叫了一声,听到他的声音,黎夜立刻坐了起来,向着他伸出手,动作太急,险些从病床掉下来。
“我在这儿,你别怕。”舒年上前扶住他,坐到床边,黎夜看不到,摸了一会,确定了他的位置,将他猛地抱进怀里。
“好了,好了。”舒年拍着他的后背,温柔地安抚他,“你别担心,会好起来的。”
黎夜贴上他的额头,呼吸潮湿灼热。他的唇擦过舒年的肌肤,缓缓摩挲,直到落在舒年的唇上,压了压,张开嘴,深深地吻住了舒年。
他的动作是那么地不安,身体在发抖,突然失明和失声肯定令他惶恐,舒年不忍心推开他,便由他亲了。
反正他也不用顾忌谁的心情了。
脑海中划过“他”的身影,舒年心中厌烦,带着一点报复心理,他甚至主动回应起黎夜的吻。
就让“他”烂在地下吧,他在这里和黎夜快活——对了,还是“他”亲手把他推给黎夜的。
黎夜吻了舒年很久,他仿佛怎么也吻不够似的,一夜过去,对舒年更加渴求,哪怕说不出话,舒年也能感觉到他有多喜欢自己,心中一软,忍不住抬手勾住了黎夜的后颈。
当护士在外面敲门时,舒年的内裤都被黎夜拽下来了,吓得他弹起来,赶紧把两人的衣服穿好,甚至心虚地伸出手,连褶皱都抚平了。
差点被黎夜缠得忘记了正事,这小子不开荤也就罢了,一旦知道味儿了,怎么就这么吓人……
舒年脸颊发热,看着黎夜喝下药,待护士离开病房后,他特意坐上离床很远的沙发,问着黎夜:“你想起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