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到了磁器口古镇。
劳累了一天的太阳搁在了歌乐山尖,彩云像顽皮的小孩把缤纷绚丽的碎片撒在了嘉陵江面;风儿来劲了,殷勤地为人们送来凉爽;一群野鸭子贴着江面飞扑,“嘎嘎嘎”地欢叫着放肆地打情骂俏。
我们来到了江边,看看风景,享受江风,摆着龙门阵(闲聊)。
嘉陵江前几天涨了水,这几天退了不少,江边全是厚厚的淤泥。
下游不远处人声嘈杂,好像发生了什么,我俩急忙走过去看热闹。
不可思议呀,有一颗女人的头在水里游。
有人说,这个女人头在这里游了好久了,江水太浑,看不到手和脚,总觉得这种游泳方式怪怪的,好像有什么东西推着她。
这应该是个长发美女,有少许头发遮住了脸,看不清楚她是谁。
这个时候有人从船上拿来了一根六七米长的篙杆,踩进了齐膝盖深的淤泥里,用篙杆的勾勾,勾住了头发往岸上拖。
那个人的胆子真大,端起了女人头。
岸上的人全都惊讶地大叫起来:“妈呀,只是一颗女娃娃的人头,没有身子!”
“人头怎么会浮起呢?好想不通哦。”
“可能是白鳝(一种专门吃浮尸的鱼)在咬她,当然就推着她在跑。”
人头被捧到了岸上,大家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起来。吼得更凶了,更是惊讶得不得了。
“呀,是王麻子的女儿,今年才满十八岁!”
“好乖(漂亮)的一个妹仔哟,可以说是磁器口古镇最乖的一个姑娘了。好可惜哟,是哪一个把她害了?”
“都说歪竹子生正笋子,王麻子和堂客都丑,生一个姑娘硬是乖得不得了!”
“好可恶的人啰,把人头割了,身子在哪里呢?”
“快去把王麻子喊来,看看他的女儿,好造孽哟!”
王麻子被人喊来了。
王麻子看见了女儿,只是惊恐了一瞬间,这一瞬间是剧烈的痛,巨大的打击冲塌了他理智的大堤,遗传基因被引发,他真正的疯了。
王麻子疯狂地大笑起来,一笑就没有过完。
“王麻子,这是你女儿的女儿,都不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