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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ldo;我不会因为这些一蹶不振的，无法毁掉我的最后只会让我更……&rdo;

所以她能做的只有微笑，然后告诉他‐‐

&ldo;清醒，确定……&rdo;

‐‐那么她就证明给他看好了。

&ldo;强大。&rdo;

&ldo;对于无法挽回只要接受就好了，所以不要怜悯我，可以吗？&rdo;

&ldo;如果你坚持的话……请同情我吧？毕竟我也在同情你们。&rdo;

&ldo;我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受……你们的确比我强大，对吧？我什么都不知道……没有经历过……但是我同情你们。&rdo;

横炮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虽然艾裴丽的陈述显得苍白无力，但是她的确没有说错任何一个字，强者对于弱者会怜悯，却绝不会同情。

可身为弱者的艾裴丽同情他们？

他第一次觉得发声器像是积满了灰尘，让他几乎发不出声音。

&ldo;你是怎么定义同情的？&rdo;

艾裴丽重新低下了头，调整着枪的位置，浅栗色的发丝倾泻挡住了侧脸，她顺手将长发别到耳后，唇角勾起的笑容温柔无比。

&ldo;大概是……理解你的过去和现在，对你的痛苦感同身受，将你的命运当做我的命运……&rdo;

&ldo;对自己想要达到的目的十分清楚，下定决心耐心地一起经历一切磨难……&rdo;

&ldo;直到力量耗尽，甚至力竭也不歇息。&rdo;

他相信艾裴丽所说的字字句句都发自内心。

所以他无法回答她哪怕一个字。

如果弱者发自内心地同情强者，那么原因是什么？而她又是什么？

那个结论无论对他还是对她来说都太过……奇怪了。

就像那个誓言。

‐‐永不抛弃，永不放弃，永不背叛，永不远离。

在这个世界上，他们会怀疑很多事情，不解很多事情，迷惑很多事情，但是唯独有一件事，哪怕不曾言明，他们也心照不宣。

或许在那个誓言刚刚许下时并没有什么效力，也没有谁把它当真，但是现在‐‐

‐‐这个世界上很难有什么能够比它更毋庸置疑。

&ldo;前提是你要证明自己足够强大。&rdo;他说。

&ldo;你会看见的。&rdo;

艾裴丽笑了笑，将脸贴近冰冷的金属，全神贯注地望向她不能看见的远方，搭在扳机上的纤长食指轻轻扣下。

一枪。

惊草叶。

破凉风。

绝云气。

直抵苍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