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工精良,面料上佳,绣活……宝儿这才注意到大叔穿的并非纯白的衣衫,有透明的丝线绣图,刚才大叔身子微动,门窗外的光线照到丝线,于某个角度闪着了她的眼睛。在肩膀处到长条形的图案,就像一枚肩章,似乎绣着……
两人都专注于那瓶血上,任由宝儿用火热的眼神看着他们,嘴上还神经质地开合着。
这回怎么不问她问题了?那么好吧,他们没有问题了,自己还有好多呢。
&ldo;你叫什么呀,大叔?你们是什么神秘组织吗?还是邪教、魔教什么的?&rdo;宝儿沙哑着嗓子问。
&ldo;我那些东西,你们用完能还我吗,麻烦你们轻拿轻放啊,要知道,我就一个穷人,这点家产还是好不容易才挣来的,你们要是不还我,给我钱也是一样的,我到时候再去买也可以啊。&rdo;
&ldo;大叔啊,你们是不是也是穿越来的啊,那咱们就是老乡了,对我用这种暴力手段不太好吧,你们研究这些,是不是也想回去啊?你们研究穿越多少年了?有什么成果吗?&rdo;
&ldo;大叔你是从哪来的啊,看你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该不会也是中原人吧,那你是哪儿地儿的人啊,在中原已经结婚生孩子了吗?孩子现在多大了?是女孩还是男孩啊?漂亮不漂亮呀,难不成是个帅哥?&rdo;
&ldo;你们平时除了研究穿越,还干嘛吗?你们不去学院上学‐‐&rdo;话还未说完,身体就动不了了,全身上下唯有眼球在眼眶里不老实的东瞧瞧西看看。
☆、恩人
这是嫌我吵吗?我有那么烦人吗?我已经好多天没说话了,再不多说点可能就得失语症了。
老太婆忙乎了半晌,那瓶血以极快的速度被用光。老太婆树皮似的脸似乎更褶皱了,对着虎面大叔摇了摇头,两人凑在一起嘀咕了几句,最后商量好,大叔伸手入袖,又喂了颗药给宝儿吃,这回甜味浓厚,像颗糖豆。
定身术也被大叔撤了回去,宝儿刚想张嘴继续用音波荼毒他们的耳朵,身体却没了力气,整个人飘飘乎乎的,眼前也是一片模糊,宝儿头脑清醒,这不是晕迷的前兆,是那颗丹药的作用。
朦胧间她似乎看到虎面大叔在跳舞,那不断摆动的白色就是大叔无疑了。
她想拍手却被绑着,想比个赞,无奈身体不给力,深吸口气自以为张着血盆大口,实际上就是上下嘴皮一碰:
&ldo;跳的好!good!bravo!巴扎嘿!&rdo;声音软绵绵的犹如小奶猫讨食。
大叔跳了没几下,就停了下来,宝儿还在可惜没有眼福时,一种无法言说的巨痛从身体内问袭来,这时她才知道,那不是舞蹈,而是一种很强大的术法,书上说某些强大的法术光有手势不能达成施放条件,还要伴随着相应的动作,法术的施展动作越繁复,那么暴发出来的效果便越强大。
身体控制不住的小幅度痉挛,明明痛到骨髓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那种从骨缝间冒出的尖刺般的寒意与血液里的热量相互冲击着、对撞着,使得宝儿整个灵魂都在震颤,发出崩溃的嘶吼声,嘴里却如将死之人渴求空气般的喘息着。
这种痛苦转瞬即逝,明明只有几息时间,宝儿却如度过了漫长的一世,她像是刚被人从水中捞起的样子,头发、衣摆都滴着水。
从始自终她人都是清醒着的,她的双耳很清晰的听到了他们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全部语句传达进大脑,辗转片刻,她便明了,这是另一种形式的拷问,是更为彻底、更为真实可靠的手段,结果与她交待的事情没有太大差别,确定她没说谎。
哈,终于相信她了,她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那么,他们会放了她吗,就像其他失踪的同学一样,忘记这里的一切回到学校,还是‐‐要杀人灭口?
宝儿很想问清楚,但经过酷刑的身体已经支持不住,思维就像脱离了肉体一样,没有痛觉、不会疲惫,还在死命的运转,可身体却接不到思维的任何一个信号。
两人什么时候离开的都没有留意到,整个人都处于灵肉两分离的特殊情况,似晕非晕,似醒非醒。
就这样浑浑噩噩地渡过了一周的时间,期间石室又恢复了幽静,不再有外人光顾。
自己就要这样死在这间石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