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听话地走近,宝儿一把扯过她早就看好的一捆黑绳,费劲地拆开,那人痛呼一声,宝儿使劲拍了下他的屁屁,教训道:&ldo;别那么小气,没看人家小小年纪就秃顶了吗!你能体会那种痛吗,那种头顶凉飕飕地感觉吗!真是有头不知,嗝,无头苦呀。&rdo;
那人被宝儿大手这么一拍,顿时蔫了下来,老老实实让宝儿拆绳子。
揪住一条粗绳手指一划便切了下来,把绳子咬在嘴里,宝儿含糊地说:&ldo;我会帮你整理好的,不会缠成一团,放心吧,改天还你一大捆绳子。&rdo;
宝儿手指灵活的把绳子系上死扣,打了个祥云结,又重新给他扎成一捆,手里忙活着,嘴上还哼着歌:&ldo;来啊,剪头啊,反正有大把头发,嗝,来啊,梳头啊,反正有大把断发,来啊,歌唱啊,反正有大把美酒,哈哈,酒!&rdo;
然后拍着那人的肩膀道声谢,这才看向人参娃娃。
宝儿蹲下来,一个踉跄坐到地上,她嘿嘿傻笑了一会儿,招呼小娃娃坐到她怀里,然后她就把手里的绳子用口水粘在了小娃娃的头上。
&ldo;大功告成,以后你再也不是秃顶了,咱们要远离地中海,正所谓头可断,血可流,头顶不能秃。&rdo;宝儿拍拍胸脯豪气地说道,大手一挥便笑着倒下了。
第二天,宝儿在鸟叫声中被头痛醒的。一醒过来就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在岸边睡了一夜,被小石子硌得全身都疼,脖子也落枕了,夏霜树一遮冷得直打哆嗦。
&ldo;居然真喝醉了,天呐,头痛死啦,果然不能借酒消愁,后果太痛苦了,白团,你怎么样啊?昨晚好像梦到卫子轩了。&rdo;宝儿痛苦地揉着太阳穴,小声说道。
清醒过来她马上收回了夏霜树,给自己裹上披风,这才感觉好了点,看到白团正舒服地团在白云上睡觉,宝儿气不打一处来,过去就揪他的狗耳。
&ldo;太阳都出来啦,起床吧,快来不及晨跑了,你再不起,早饭就没有了。&rdo;
叫醒了白团,宝儿把杯碗收拾好,打扫过现场,散去白云,这才召来赤霞回了芊芊白鹭。
这么一醉虽然很难受,吃过药便都好了,宝儿还是很庆幸自己能醉上这么一回,她现在感觉轻松多了,学习也不会再分心了,失恋什么的果然不适合她,也许真是自己想多了,醉了一场就都想开了。
宝儿这么认为的,生活又恢复了正常。
今天中午她抽空去了趟许愿池,居然又遇见了沈昱,今天他身上戴了些毛茸茸的装饰法器,远远地便感觉到他强大的气势。
&ldo;还以为是谁这么嚣张呢,原来是你。&rdo;宝儿笑着招呼道。
&ldo;新做的法器,还不能遮掩它们自身的气息,所以外放的厉害,再过一个时辰就好了。&rdo;沈昱笑着说。
&ldo;你怎么打扮成蒙古族的样子了,挺特别的。&rdo;宝儿看着他头上的白毛毛和大辫子,夸赞道,这么一打扮显得沈昱特别男子汉,&ldo;一个字帅。&rdo;
&ldo;为了这些新出炉的法器罢了,谢谢夸奖。&rdo;沈昱不咸不淡地说。
&ldo;呃,你忙你的吧,我还有事,先走了。&rdo;宝儿看出对方心情不好,尴尬地挥挥手,转身往回走,不打算进许愿池了。
沈昱点点头,也没拦住宝儿问她怎么来了又走了,抬脚就进了小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