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跟了此女几日,此女名叫王金兰,她并不是叶府的丫鬟,而是在市集摆摊子卖糖水的小贩。她每日早上准时出摊,傍晚准时收摊,收摊后去面粉铺子买第二日的材料,然后马上回家,看似并没有什么异常。但今日她提早收摊,还去了一个地方。”元化一一禀报。
“是什么地方?”
“她先是去叶府小角门旁的柱子后面等着,然后等叶府的大管家石秋婵出来后,她就开始悄悄跟着石秋婵,我就跟着她,然后一路到了城外的乱葬岗。”
上京的城外有两座小山丘,紧紧地挨在一起,两座山丘可以互通,但是这两座山丘由于朝向的不同,风水却大不一样。
风水好的那座小山丘上面葬的全都是生前有头有脸的达官贵人,而另外那座却是乱葬岗。
乱葬岗地里埋的什么人都有,有些是没有姓名没有亲人死在街头的,被官府见了随意埋在这里的,有些是虽然有亲人但是没有钱买墓地的,这些会简单立一个用木头做的刻着字的碑,还有一些是死于非命的,岳抒怀去乱葬岗上是去跟踪石秋婵。
“石秋婵去那里做什么?”萧鹤轩没想到竟有意外的收获,他一直想从石管家口中套出点什么,但始终苦于没有合适的理由。
“小的一路尾随她们,石秋婵提了一小篮祭品,一路到小山丘深处,在一个坟头前停下来祭拜,她一边祭拜还一边口中念念有词,像是在和坟墓里的人说话。”
“能听见她说的是什么吗?”萧鹤轩问。
“如果中间不是隔着王姑娘,小的定能靠近一点,但是王姑娘在,小的不便被发现,所以听不见。”元化低头懊恼。
“无妨,王金兰听见了,找个机会探探她口风。”萧鹤轩倒是泰然自若,继续问:“她在山上待了多久?
“大半个时辰吧,天色快要暗之前就下山了。”
“王金兰呢,她除了跟着石秋婵,还做了什么?”
“什么都没做,后来石秋婵回到叶府,王姑娘也就回家了。”
“嗯,做得不错。你以后无须再跟踪她了,明日一早,你去她摊上邀请她来望月楼。就说,望月楼想请她做糕点师。”萧鹤轩吩咐道。
“是的,少爷。”元化退下。
这个王金兰果然是有问题,先是配钥匙,再是问毒药,现在还跟踪石秋婵,这明显不正常。
至于是怎么个不正常,萧鹤轩还没有头绪,只是隐隐觉得也许这个王金兰也在查岳抒怀的死。
既然跟不出来什么线索,不如把她请到望月楼工作,好近距离观察她,看看她是什么个情况。
第二日。
望月楼里。
“少爷,王姑娘带到。”元化领着岳抒怀进门,然后就退下了。
“见过萧老板。”岳抒怀福身行礼。
岳抒怀很疑惑,为什么萧鹤轩上次无端端帮自己,现在又说要请自己做望月楼的点心师傅。据她所知,望月楼本身已经有好几个点心师傅了,其中还有一个是从宫里出来的文师傅,怎么说也轮不到要请一个街头小贩当望月楼的点心师傅呀。
“王姑娘请坐。”萧鹤轩抬手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