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之后有什么好的,果然卑劣的血统会流传,真是可惜两位富家女了。”
众人的话语如同千根针一般扎着叶家母子的耳朵和心脏,他们低着头,完全不敢抬起来,害怕迎上任何一个指责他们的目光,更怕迎上勤王殿下的目光。
他们快速在脑子里想解释的措辞,却一个字也想不到。
莫非这个王金兰真的就是岳抒怀,她怎么可能是岳抒怀呢?
但如果她不是岳抒怀,为什么她什么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这时候勤王妃也偷偷问勤王:“这些事问王爷早就知道吗?”
勤王微笑点头。
“所以这段时间王爷总是在书房与人谈事情到深夜就是与他们?”
勤王再微笑点头。
“我以为我这个大姨只是有点小毛病,没想到她们母子竟然胆大到这种地步,连人都敢杀!”
这时候,底下又有人问:“叶世昌是怎么杀的你呢?”
岳抒怀说道:“两年前,我刚嫁进叶家没几个月,他就把我父亲的马车夫换了,指使新的马车夫在我父母前去田庄看布料原料的时候将他们杀害。我因为受到刺激病倒,然后他们母子又在我每日喝的药里下毒,足足两年,将我毒害。这些事情,都有证据。”
说完,岳抒怀拿出了在叶家拿回来的在药铺买毒药的账单和对叶世昌付钱给马车夫的账单。
然后,她朝护卫队挥了一下手,护卫队转身往后院去。
须臾,护卫队抬着车夫的尸体进来。还押了叶府的账房先生,药铺的老板和岳抒怀死之前给她把过脉的张大夫进来。
叶家母子见到这几个人,心彻底死了。
这里随便一个人的证词都可以把他们锤死。
青莲和红莲今日也跟着萧鹤轩来了,此时正站在江父和江母的身边。
她们泪流满面,此刻应该说是喜极而泣。
小姐还在,而且她受的委屈即将要还回去了。
一直没有说过话的勤王终于说话了:“你们几个说说事情的经过,先从你开始。”他指了一下张大夫。
张大夫说:“我是给叶家少夫人看病的大夫,本来少夫人只是受到刺激又着凉了,感染了轻微的风寒,但是叶少爷让我每日都在她的药里加入一钱六的夹竹桃,慢慢把她毒死。”
勤王又示意张大夫旁边的药铺老板说话。
药铺子老板:“这个我可以作证,叶家每日都在我这里买四十八钱的夹竹桃,我一开始不卖,因为在上京买夹竹桃是不能超过量的,但是他们给我一大笔钱,还向我保证以后他们家的药都在我家买,我见叶府家大业大,以后要是所有药材都在我家买数目非常可观,我一时鬼迷心窍,就。。。”
药铺子老板说完后,账房先生也补充道:“张大夫说的是真的,药铺老板说的也是真的,每个月初,我记账的时候都会有一张买四十八钱夹竹桃的单子入账,这之前少爷还支了一大笔钱给雄发药铺,两年前叶少爷还在账房支出过十两银子的给车夫的费用,我当时就好奇为什么要给车夫十两银子这么多,后来才知道他是买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