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林听和陆途刚才所站的路面,被两枚从天而降的火焰弹瞬间炸出了一个巨坑。浓烟四起。林听咬着牙,透过周围的浓烟,看见了不远处的屋顶上,站着一身穿黑色衣服的男人。那男人用黑纱布蒙着面,头上也盖着帽子,林听看不清他的长相。但是男人眉心中的那朵火红色的莲花纹章,林听是打死也不会忘记!这人就是当初一直在追杀他的人。在林听被赶出军校后的当晚,林听的所租的屋子就着了火。当时林听刚刚睡下,察觉到异样,赶紧拿了消防栓想要灭火。但那火是天赋之火,消防栓对它根本没用。意识到这一点,林听赶紧从着火的屋子里往外跑。还好当时他睡的晚,火势还不是很大。如果他睡的再沉一点,可能就被那火给直接烧死了。可那时他刚跑出屋子,就遇到了这个眉心烙着火红莲花纹章的男人。当时这个人也是如同今日的打扮,林听看不清对方的长相。也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时间,对方就对他发起了攻击。这人是3s级火系天赋者,而林听当时的天赋等级只有s。再加上火系天赋本身就非常克制风系天赋,因此林听只能被逼的逃离了梅洛帝国。此时再遇当初的敌人,林听想也没想,立马从绿化带里冲了出去,奔向对方所在的位置。瞧见林听追了过来,那人一个闪身,从屋檐上轻身一跃。等林听赶到时,对方已经没了踪影。“林听哥!”陆途也跟着追了过来,他刚才被那火焰弹的浓烟给呛着了,此时边咳边问,“刚才……是怎么回事?”林听怔在了原地。他知道,他的身份迟早要泄露。当初那些追杀他的人,知道他还活着,必然不可能放过他。可林听万万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连陆途也打算杀。就和当初一样,只要是和他扯上关系的人,对方都打算赶尽杀绝!想到这里,林听猛的一惊。那江即白呢!?既然他们连陆途都想杀,那江即白和他走的这么近,岂不是更加是他们的目标!?“跟我过来!”林听赶紧扯着陆途进了闹市区,目光严肃的交代他,“你赶紧让陆元帅派人来接你!但你不许随便乱走!就在这里等着!这里人多,他们不敢随便出手!”说完,便立刻拨开人群,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上车后,林听火急火燎的拨了江即白的电话。可江即白的电话一直在占线。好不容易接通了,林听开口就问:“你在哪!?”“办公室。”江即白回。“知道了!等我!”林听说完就挂了电话,于此同时,出租车也停在了特查部门口。林听飞速奔向了大楼,又着急摁下电梯,上了六楼后,连门也没顾上敲,就着急冲进了江即白的办公室。可猛的推开门,就见江即白像是在换衣服,他此刻上半身什么都没穿。精壮的胸肌,和腹部结实的八块腹肌,就这么赤裸裸的暴露在林听的视线里。可当林听看见江即白左肩那一大块烧伤的痕迹后,顿时愣住,抬眼对上江即白的视线,疑惑问:“你这伤……”江即白将衬衫穿上,遮住了那块伤疤,接着走到林听面前,抬手在他头发里拨弄了几下,随即摊开手,修长的手指间,粘了一些枯掉的花瓣。“林听,你刚刚是去花坛里打滚了嘛?”你还喜欢当初那个小混混!?小狗才在花坛里打滚。江即白这是在骂他是狗呢。林听白了某人一眼:“你才狗!”“凶人的小狗。”江即白压着嘴角的笑意,在林听脑袋上轻轻一揉,“等我换好衣服一起走。”林听闷闷的“哦”了声。不过和江即白这么一斗嘴,林听刚才紧张的情绪顿时放松了下来。同时也想通了一件事。他本来着急赶回来,是想把刚才他遇袭的事告诉江即白,让江即白也提防些。可江即白怎么说也是3s级天赋者,那些人未必敢对他下手。但如果他把自己遇袭的事告诉江即白,以江即白的性格,肯定会介入其中,甚至还有可能帮他去调查那些人的底细。那这样一来,不就反而把他给卷进来了吗?不行!他不能让江即白也跟着他蹚这浑水!“怎么呆呆的?”江即白已经换好了衣服,见林听像是在走神似的,抓住他的手,“走了。”林听眼皮一跳,赶紧用力甩掉了对方的手。“怎么了?”江即白回过头来。林听觉得刚才被江即白触碰到的皮肤一阵滚烫,不自在道:“现在下班时间,会被别人看见的。”“那又怎么了?”江即白说,“我本来就喜欢你,看见就看见了。”林听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神情严肃了起来。“江即白,我是你们特查部通缉犯,你如果和我走的太近,万一我身份暴露,你很有可能会被军部那些人认定为包庇,到时候,你就没有退路了。”江即白听后微微一愣,随即不悦皱眉。“林听,你就是这么看我的?”江即白问。“什么?”林听没明白江即白是什么意思,表情茫然。江即白刚想说话,但这时,他手机响了。江即白本想摁断,可看见了来电的号码后,手指顿了一下,还是摁下了接听键。“太奶奶。”江即白语气恭敬。就听电话那头有人着急的喊:“二少爷你在哪?!老夫人她刚刚心脏病又发了!你赶紧回来啊!”“通知医生了吗?”江即白问。“通知了!说马上就到!”“知道了,我现在就回来。”江即白挂断了电话。“你太太奶发病了?”刚才电话那头的声音太大,林听也听到了,着急道,“那你赶紧回去啊。”江即白看着林听一脸着急,有些不放心的在他发顶一揉:“晚上别吃泡面。”林听:“知道了啦。”……江即白立马赶回了江家老宅。“二少爷,您回来啦!”管家看见他,连忙迎上去接过他的外套。“太奶奶呢?”江即白问。“在前厅呢……”管家说。江即白径直去了前厅,可刚踏进前厅,就见江家老祖母——江乐茗此刻坐在沙发上,正笑容满面的同坐在对面的舒宛聊着天。“呀,即白回来了。”瞧见江即白站在门口,江乐茗喊他,“快进来啊,站在门口干嘛?”“即白哥哥~你回来啦~”舒宛瞧见江即白回来了,立马站起来,笑着同他打招呼。江即白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没搭理舒宛,只是走到江乐茗身边:“我以为您身体不舒服。”“我要是不说我不舒服,你肯回来吗?”江乐茗冲了他一句,又转头拉过舒宛的手,和颜悦目的笑道,“你看舒宛留学回来了,你也不好好陪陪人家。”“老夫人,即白哥哥平时工作太忙了,没时间陪我也是正常的。”舒宛边说,边偷偷瞧着江即白的脸色。江乐茗欣慰的拍了拍舒宛的手:“你瞧瞧,还是咱们舒宛懂事。”江即白:“既然您身体无碍,那我就先走了。”瞧见江即白丢下这句话就准备走,江乐茗急的大喊:“你给我回来!”又捂着心脏,“哎哟哟”的直叫唤。江即白立马让管家去喊医生。“哎呀,我没事了。”江乐茗不耐烦的让管家回来,随即起身拉住江即白,“即白啊,我知道你平时工作忙,可你既然都回来了,难道连陪我这个孤寡老婆子吃个饭的时间都没有吗?”江即白未语。江乐茗对这个孙子的脾气十分了解,只要江即白没有反对,那就是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