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天江即白硬是要他来选,林听就琢磨着江即白口味清淡,于是就选了一款味道最柔顺的。但后来林听才从李存那儿得知,江即白喝咖啡喜欢喝苦烈浓郁的。于是林听就想把这包咖啡豆给丢了,准备重新给他买一袋。但是江即白却不让他丢,说这个就挺好的,还让林听以后就买这款给他。林听知道江即白嘴挑,所以江即白的太奶奶估计也好不到哪去。于是林听将泡好的咖啡用小勺细细的搅拌均匀,又搁在冷水里浸温,防止江乐茗烫着了,最后再用小碟子装了几块方糖,这才回了客厅。“您看看这个味道您习不习惯,不习惯的话,可以加些糖。”林听将咖啡杯小心的搁在了江乐茗面前的茶几上。江乐茗捏住咖啡杯的杯柄,随即手用力一泼,将那杯咖啡全泼在了林听的脸上。“谁说我要喝咖啡的?”江乐茗语气不善的质问林听。林听压根儿就没想到江乐茗会拿咖啡泼他,因而一点防备都没有。林听头发和脸都被浇湿了,焦黄的咖啡液顺着他头发,一滴滴染脏了他的白t恤,看起来十分狼狈。因为舒宛在旁边无声嗤笑一声。活该!林听此时沉着脸,已经生气了。就算不想喝咖啡,也不至于用咖啡泼人吧?刚才咖啡液弄进了他眼睛里,林听眼睛里有些刺激,不太舒服的问江乐茗:“那您想喝什么?”“我之前都说了,我要喝茶!你是聋子嘛!”江乐茗朝林听喊。林听之前就跟江乐茗说了家里没有茶叶。问她喝不喝咖啡,江乐茗也不回答他。他去泡咖啡的时候,江乐茗也没有说什么。等咖啡泡好了,江乐茗才用咖啡来泼他,说她不喝咖啡。这江家的人,怎么一个比一个难伺候?可就算江即白难伺候,也绝对不会做出用咖啡泼人,这种这么没有涵养的事情来。但这老妇人怎么说也是江即白的太奶奶,林听就算生气,也只能忍着。“那我现在去买,您等我一下。”林听说着就准备出门。就听江乐茗在他身后又冷冷的说了句:“品质太差的茶我可不喝的。”“嗯,会给您买最好的。”林听说完,就换好鞋出了门。林听走后,江乐茗瞧了一眼满地的咖啡液,有些意外的对舒宛道:“没想到这平民倒是还挺好说话的。”“那都是他装的!”舒宛生怕江乐茗对林听改观,添油加醋的说,“这锦年华心机可是重的很!而且品性还十分恶劣!您不知道,前段时间即白哥哥已经不喜欢他了,可是锦年华却跑到即白哥哥的办公室,恬不廉耻的跪在在即白哥哥办公桌下,给即白哥哥口…………”舒宛说到一半就卡住了,因为最后一个字他实在是说不出口。“给即白口什么?”江乐茗疑惑道。“哎呀!就是那个啦!”舒宛一想到那天他推开门的场面,就恨不得立马将锦年华那小贱人给碎尸万段了!江乐茗也是过来人,刚才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可瞧见舒宛脸都羞红了,自然立马明白了舒宛说的是什么意思。江乐茗难以置信的盯着地上那摊污迹,痛心疾首的一拳捶在沙发上:“那平民怎么能对即白做出这种龌鹾的事来啊!?我这么好一个孙子,都被这个平民给带坏了啊!”舒宛继续煽风点火:“他怎么做不出来?他母亲就是个妓女,从小耳濡目染的,像这种事,他说不定都做惯了!”又说:“对了,我之前还听人说,锦年华在勾搭上即白哥哥前,还和陆元帅的儿子,陆途少将交往过一段时间,两人还同居了,后来锦年华认识了即白哥哥,就立刻把人家陆途给甩了,明摆着锦年华这是想攀更高的枝儿啊!”“你说的没错!”江乐茗痛心疾首的说,“这个锦年华实在太不堪入目了!我这么好一个孙子,绝对不能就这么毁在他手里!”……江即白郊北的别墅位置距离市中心比较远,周边压根儿没有商业。林听只能打车去了离的最近的商业区,找到一家星网上评价很高的茶品店。但林听不懂茶,就让老板帮忙选了款最好的。等林听付好钱,从店里出来,外面居然下起了大雨。林听怕茶叶淋湿,影响口感,于是将那包茶叶塞进衣服里,冒着大雨在路边拦了辆车。等林听回到郊北别墅,他全身上下几乎被雨浇透。但看了看那包茶叶,因为有他衣服挡着,所幸一滴雨也没打上去。刚进门,江乐茗环着手从客厅里走出来,怒瞪着林听:“怎么去了这么久!我都要渴死了!”“路上太堵了,您稍等一下,我马上就给您泡茶去。”林听急忙蹬掉自己的鞋子。江乐茗瞧了眼林听满是泥水的白球鞋,嫌弃的啧了声,问林听:“你买的什么茶叶?那种便宜货我可不会喝的。”“是银龙。”林听拿了茶叶就往厨房走。居然买了银龙?江乐茗稍有些意外。银龙的售价,每克就要一百万星币了。这平民竟然舍得为她花这么多钱?不过江乐茗转而又想想。她毕竟是江即白的祖母,锦年华既然打定了心想要攀上江即白,那自然得多花点心思来讨她的欢心。再说锦年华手上的钱,说不定都是江即白给他的。现在让他去买点茶叶来孝敬她,不是理所当然的嘛。江即白只是和你玩玩儿的林听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全身湿哒哒的快步去了厨房。没几分钟,他就端着泡好的银龙来到客厅。“茶我已经搁冷水里凉过了,您可以直接喝。”林听托住杯底,将那杯淡绿色的银龙茶送到江乐茗面前。江乐茗照例趾高气昂的捏起杯柄,刚想将这杯茶泼到林听脸上,好再给这个不知廉耻的人一些教训。可江乐茗手刚一歪,林听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茶水没泼在林听的脸上,倒是溅湿了江乐茗的袖口。“你干什么!?”见林听居然敢用脏手碰他,江乐茗顿时恼火。先前被江乐茗用咖啡泼了,完全是因为林听没有防备。但这一回,他可一直盯着江乐茗的一举一动呢。见对方像是还打算故技重施,林听只好抓住了她的手。“我倒是想问问您想干什么呢。”林听神情不悦,“就算您是江即白的祖母,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人吧?”“侮辱人?”江乐茗气笑了,不屑的语气反问林听,“你都已经这么肮脏了,还怕别人侮辱你?”“您什么意思?”林听问。“你装傻是不是?!”舒宛指着林听的鼻子大骂,“你个贱人之前明明和陆元帅的儿子同居,认识即白哥哥后,就立马和人家分手,跑来勾引即白哥哥来了!还恬不廉耻的住在即白哥哥这儿!你要不要脸!?”林听明白了,松开江乐茗的手,站直了身:“原来你们今天是特意来找我茬的。”一个凌厉的眼神扫向舒宛:“所以你早就看我不顺眼,之前那壶开水也是故意往我身上泼的,遇见丁文舟的那晚,我让你先跑去找江即白,你却故意拖延,想借丁文舟的手杀了我对吗?”林听好歹也是天赋者,而且现在的气场凌人,和刚才完全不一样,舒宛有些慌了。“你你你想干嘛!?我告诉你别别乱来啊!”舒宛边说边往江乐茗那儿躲。“锦年华!你难不成还想在我面前欺负舒宛!?”江乐茗‘嗙’的一声,将手里的茶重重砸在茶几上。又道:“你别以为你觉醒了天赋就了不起了!我告诉你!舒宛才是我看中的孙媳妇儿!像你这种低贱的平民,根本不可能进我江家大门!即白只是一时被你迷惑,跟你玩玩儿罢了,等他玩儿腻了,自然会一脚把你踹了,跟咱们舒宛结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