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rdo;张青阳有点儿想笑,明璜的掐肉大法成功灭了他这个念头,让他意识到敢笑自己爱人那简直是不想活了这一条真理。
老老实实准备采蜜,先采一大把野草,水润湿了点燃生烟,黑烟滚滚,把蜜蜂熏走大半,手起剑落,切下了一小半蜂窝下来。
剑识骂了张青阳太多次,都没力气骂了。
明璜用灵力凌空托住落下来的蜂窝,好奇地闻闻:&ldo;好香!噫,还有点酒味。&rdo;
&ldo;野生的就是这样,养蜂人养的就不一样了。&rdo;张青阳踏上剑,拉起明璜:&ldo;快走。&rdo;
入夜,明璜把猎队的人都召集起来,在空地安营扎寨,篝火生起,明璜专心看张青阳怎么挤蜂蜜,他第一次见蜂蜜怎么出来的,感觉新鲜极了。
野生蜂窝的蜂蜜量不多,堪堪覆满盆底,飘着细小的花粉和气泡,他沾了点尝尝,不是很甜,有点酸味,混着一些碎碎的蜜蜡,蜜蜡嚼着软软的,味道也不错。
猎队刚好有人打了兔子,张青阳拿蜂蜜刷兔子肉,文火烘烤,甜香四溢。烤熟的兔子肉里外都浸透了蜂蜜的香味,入口即化,好吃得要命,唯一不好的就是吃完嘴巴一圈都是黏糊糊甜津津的,怎么擦都擦不掉。
&ldo;明天想去哪?&rdo;张青阳拿湿巾擦他嘴,明璜道:&ldo;这个又不急,等我明天想好了再说。&rdo;忽然想起一件事,扭头问:&ldo;药熬好了没?&rdo;
有人应道:&ldo;殿下,好了。&rdo;端着一个木盆走过来,木盆边沿搭着一条白毛巾。
明璜轻轻推了一下张青阳肩膀:&ldo;你帮我洗。&rdo;
张青阳想起来了,初见明璜的时候。
&ldo;进帐篷再洗。&rdo;他直起身走开,明璜对哪人道:&ldo;把水端进帐篷,孤自己洗。&rdo;
那人依言端盆入账,稍顷出来忙自己去的了。
明璜背着手走进帐篷,张青阳不知何时已经在里面,药水的气味很大,他眉头直皱。
明璜早就习惯了,坐在床上脱下靴子白袜,脚干干脆脆地往水里一踩,脚尖晃晃:&ldo;洗啊。&rdo;
张青阳浸湿毛巾,慢慢擦上明璜的脚背,肌肤柔软细腻,比他初见时长大了一些,但形状还是很可爱。
明璜被他摸的有点儿痒,脸又臊得厉害,足弓蜷起,被张青阳挠了一下脚底:&ldo;放松。&rdo;
明璜忍不住咯咯笑起来:&ldo;别挠,痒。&rdo;
脚底的粉色伤疤短了不少,是日积月累泡脚的功劳。张青阳边轻轻揉搓边问:&ldo;怎么伤的?&rdo;
明璜瘪嘴:&ldo;还能怎么伤的,都是我皇兄的好主意。&rdo;一件埋在土里的暗器,差点把他的脚夹成两半。
&ldo;对你修行有妨碍吗?&rdo;足部有相当多穴位与五脏相连,伤了可不是好玩的事。
&ldo;有些吧,不过治得及时,不算很严重。&rdo;明璜轻描淡写,心血来潮大脚趾划了一下张青阳手背,张青阳反手捉住大脚趾,使巧劲一拉,&ldo;啪&rdo;清脆的一声响。
明璜骂了一句:&ldo;讨嫌!&rdo;一脚踩上他右肩膀,留下一个湿哒哒的脚丫子印。张青阳不以为意,一掸衣裳,脚印子没了,接着洗。
药水不但气味大,浸久了还有轻微的烧灼感,张青阳没洗太久,仔细扳开脚趾揉了揉,毛巾搓一搓,穴位按一按,抬脚拿干毛巾拭干。新鲜出炉的小脚软乎乎热乎乎,粉白可爱,他低头闪电般亲了口。
&ldo;脏啊,亲什么亲。&rdo;明璜使劲抽回来,盘腿坐着,&ldo;我想好了,明天去围场的哨兵站玩,那都是我的人,好久没看过他们了。&rdo;
&ldo;好。&rdo;张青阳没半点意见,端起木盆,&ldo;晚安。&rdo;
明璜钻进被窝:&ldo;晚安。&rdo;
秋狩围场的森林深处有哨兵站,在整个围场的最高的山上。
&ldo;大湖其实是哨兵站的人带我去,不过他们没听说过《舟上歌》。&rdo;骏马轻快地穿梭过山林,&ldo;我还记得哨兵站站长是一个胡子很多的大叔,很会酿酒,山里的野梨,野果子,松花松针都可以酿。那时我还小,贪嘴喝了好多,结果醉了,害得他被打了军棍,还降了职。&rdo;
&ldo;他现在还在么?&rdo;
明璜也不确定:&ldo;他是修士,应该……吧?&rdo;
到了哨兵站山脚下,两人踏飞剑上去。哨兵站是青砖瓦房,有木质的瞭望高塔,很是显眼。
&ldo;有人吗?&rdo;明璜落下来,高声道,立马被青砖房前一个木头小房子吸引了注意力,木头房子门前放着一铁盆羊奶,两只小食铁兽脑袋挤一块儿伸进去吸吸呼呼。
食铁兽素来独来独往,明璜还是头回见识食铁兽的幼崽,还一次就是两只。脑袋圆滚滚,身上黑白条纹还不是十分分明,淡淡的,可爱到炸。明璜没忍住,捏了捏食铁兽耳朵:软软的!幼崽像是被捏疼了,嘤嘤嘤地直叫。
明璜抱了一只出来搂在怀里,崽崽有点不安分,左脚扑棱扑棱地扑腾,嘤嘤嘤叫着,声音有点尖了。
张青阳察觉到有股不同寻常的杀气正在赶来,提醒明璜:&ldo;它的母亲好像来了。&rdo;
明璜不以为意:&ldo;来了?怕什么。&rdo;金丹气息扩散开来,食铁兽母亲的杀气顿时敛没,崽崽却扑腾得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