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的点刚刚好,既揭开了上一集留下的悬念,又留下了另一个悬念待解开。云里滑了滑鼠标,把页面拉到评论区,里面正讨论的热火朝天。
混二次元的嘴都不是一般的贫,云里边看边笑还顺手截了几下屏准备发给苏逸让他也乐呵乐呵。
看着看着云里看见一个叫二次元小公主的人说道:刚刚打字的时候我才发现骰这个字念tou(三声)而不是念shai(三声)然后下面的人就开始就骰字的发音和输入法以及古诗词开始讨论,云里看了一会儿发现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念了!╥﹏╥…
云里又往下翻了翻,有一个女生说看先导片看哭了,底下还纷纷有人附和说好感人苦的一塌糊涂之类的。先导片?为什么她不知道?
云里关掉页面又查了一下所谓的先导片,很快就被搜索出来。三十五分钟的一个视频昨天才发布的,不到两天点击率就已经近千万次。云里点开看了看,然后就被,虐哭了!
苏逸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云里已经是不知道多少次看那个先导片了。她看了看来电显示接了起来:&ldo;喂,&rdo;苏逸听出了她声音的不对劲问道:&ldo;你怎么哭了?&rdo;云里吸了吸鼻子:&ldo;在看玲珑骰子的先导片,被虐哭了!&rdo;那头的苏逸笑了起来,他的笑声有些低沉像是大提琴的和弦,性感的不得了。
云里觉得电话那头的人笑的时候所带来的胸腔震动已经透过手机的无线电波传导到她的大脑皮层,震得她头皮发紧大脑一片空白。为什么以前没发现他的笑,杀伤力这么大?
云里晃了晃脑袋把里面乱七八糟的想法,暂时丢到一边:&ldo;对了,我怎么没听你说过这个先导片的事?&rdo;她跟他们那群人一起混了这么久,居然不知道?
苏逸好像吃东西,声音有些含糊不清:&ldo;是我住院的那段时间,刘洋提出来的。那段时间你太忙了,也就没有告诉你。&rdo;
云里点头嗯了一声,又跟他说了一会儿话。挂了电话后继续看向屏幕,清雅如竹的男子站在茅屋檐下看着大雪纷飞里红衣女子渐行渐远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然后男子的内心独白响起:
你知道吗?只要你幸福就好,开心就好,我只要能远远看着就好,只要能在你伤心难过的时候陪着你就好……
云里听着那句话,眼泪差点掉下来。谁写的这句台词啊?太煽情了!
冬去春走秋又来,那位清雅如竹的男子站在一颗红豆树下摊开手掌,一颗红豆恰好落在他的手心,紧接着一句话缓缓出现:玲珑骰子,入骨相思,君可知否?
云里的眼泪再次失控,她动了动鼠标退出全屏模式。拉了拉鼠标滑到评论区,看看别人是怎么说的。如她所料评论区一大堆喊虐的,哭着跪求好结局的,说工作人是后妈的,甚至还有还有要寄刀片的。看的云里一阵郁闷,难道这年头寄刀片都已经成为流向趋势了吗?
云里从头看到尾,又钻进几个著名的二次元贴吧看了看。发现很多人都在讨论玲珑骰子,从剧情到人物再到制作公司,方方面面事无巨细。而且大多数人对于这部动漫的评价都不错,夸奖多过于批评。看着那些清一水儿的好评,云里心满意足的关了电脑!
按照这个趋势发展再去,起码不用担心赔钱的问题了!
她倒不是担心要陪着他一起还债的问题,大不了她陪着他从头再来,而且这么多年的打拼下来她手里还是有些存款的,也算是个小富翁。
其实就算是苏逸什么都不做一辈子混吃等死,她也养的起他。她只是担心苏逸那么骄傲的一个人,面对那样的失败,他会无法承受会崩溃。
她没有把握可以治好他心上的伤口!
☆、第三十五章:人间自是有情痴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云里又再次陷入了疯狂的忙碌,苏逸反倒是清闲得很一点都不像一个正当红的动漫公司的老总,每天给她打打电话发发短信,开几个小会签几个无关紧要的文件,一天一天也就那么过去了。
可是事实上苏逸他们公司忙的一塌糊涂,玲珑骰子的宣传已经到了最紧要的关头,杰克每天想策划案想文案想的头都快炸了。刘洋作为主创人员每天被媒体不停的狂轰乱炸,而玲珑骰子的姐妹篇《月明红豆蔻》也已经提上了日程,每天躲媒体躲的跟做贼一样。
上次云里抽出时间去的时候,刘洋好不容易想出了一个好点子正准备赶快画出来得时候,一家杂志社的一个采访电话一下子将刘洋的灵感给扔进了太平洋,从此之后刘洋进办公室的第一件事就是拔电话线。苏晴的老婆生孩子,苏晴要去伺候他媳妇和孩子,请了一个多月的假。他这一走不要紧,他的工作就统统压到了田橙身上,搞得田橙跟陀螺一样团团转……
云里在这方面很是佩服苏逸,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手下的人团团转,自己却优哉游哉的,不像她忙的都快忘了自己姓啥了!某天打电话的时候云里无意间提起这件事,苏逸老神常在的说:&ldo;很简单一句话:我的腿伤还没好!&rdo;云里汗颜,原来懒还可以这么偷!
时间在云里忙的黑白不分的时候悄然滑过不知不觉间年关将至,到了临近年假那几天公司里反倒清闲下来,大家都懒懒散散的坐着。云里心里清楚快过年了大家都想家都迫不及待的想赶快回去,你要是真的安排什么工作给他们的话,他们也没有那个心思工作。倒不如像现在这样,一大堆人聚在一起聊聊天喝喝茶,掰着指头数着回家的日子。这就跟上学时,越到学期末大家越是心不在焉是一个道理。
盼啊盼,等啊等,假期终于在大家抓耳挠腮的焦急等待中到来了。年假的前一天也就是腊月二十三的时候,大家已经早早的收拾好了行李买好了票等着下班后就赶快回家,部门之花更是彪悍把行李都拿到了办公室。
据她所说,她买的是六点半的火车票,五点下班到火车站的话大概需要用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上火车的话时间刚刚好!众人纷纷表示佩服。
云里站在一旁看着他们热火朝天的聚在一起讨论,什么时候能到家买的什么时候的票,一时之间感觉自己回到了大学时代,一到学期末就开始疯狂的抢回家的车票,等抢到票之后才猛地想起来没有复习要是考试挂科怎么办这个问题,然后挑灯夜战求爷爷告奶奶的希望自己不要挂科。
云里看着他们那一张张朝气蓬勃的脸,突然觉得当初选择把他们给招进来这件事很对。
他们虽说是刚走出校园不久没什么工作社会经验,但贵在年轻有朝气有那么一股子不服输的拼劲。还没在社会里打过滚儿,人也单纯没那么多乱七八糟乌烟瘴气的想法,说话做事也干净干脆。
云里每次跟她们相处的时候,都觉得自己离上海那些高耸入云的写字楼;那些乌烟瘴气的茶水间里的勾心斗角;那些酒局上谈判桌上的乱七八糟的肮脏想法远了很多。
现在看来选择回来重新开始这件事到是做对了,这里有很干净很轻松的工作环境,有她从儿时就习惯了的饮食和生活习惯,她熟悉这里的每一条街道每一个发音,当然这里还有,苏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