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父不太确信的朝里头的角落看了一眼,说:&ldo;我也不清楚。&rdo;
李秋元这才发现原来他竟然也在这里。
里头的少年坐在位子上似乎也扫了眼她的腿,沉默了一会儿说:&ldo;她留在上边。&rdo;
李秋元一听这话瞬间兔子一样蹦起来,在原地一蹦三尺高,又朝地上跺了几脚,之后做着右腿金鸡独立的姿势说:&ldo;养了好些天了,已经好了。&rdo;
旁边一个土夫子兄弟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ldo;敢情这大妹子刚刚一瘸一拐的进来是逗我们乐呢。&rdo;
李秋元:&ldo;……&rdo;
她望着屋子里头的昏暗角落,某个人正若有所思的冷淡看着她,李秋元没忍住,嘴一秃噜说:&ldo;把我留在上面我就得和穆少杰在一块,你不是说我们两个呆着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么?&rdo;
这话说完且先不管里头那人反应如何,穆少杰脸都黑了。
李秋元话一出口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哎了一声,表情像吞了只苍蝇似的懊悔说:&ldo;对不起对不起,我忘记你还在这里了……&rdo;
穆少杰一听这话脸更黑了,跟锅底黑炭似的。
李秋元光看他脸色也目测出了他心里大概阴影面积。
腆着脸道歉了半天,这么一闹,屋子里气氛倒是松快了一点,大家似乎也没那么互相提防了。
这几个土夫子虽然看着粗旷,但干起事来还是挺细心,有个略微年纪轻儿点的说:&ldo;那下面真的要命,如果不是非得下去啊,我劝你还是不要下去的好。&rdo;
穆少杰虽然生她的气,但也希望她能留在上面,于是有模有样的和那些土夫子们唠起了磕,&ldo;你们平时下去倒腾那些冥器,不怕晦气么。&rdo;
秦二说:&ldo;早先干这行的都是走投无路了,才去打的死人的主意,要是家里温饱不愁,谁干这个。&rdo;
穆少杰点了点头,也没说话,他知道人都是贪心的,早先可能确实是因为走投无路,不过尝到一点发死人财的甜头后,估计再想转行干别的也难。
他看了眼李秋元,存心想恐吓她一番,又对秦二说:&ldo;那你们下过那么多次墓,就没有遇到什么很邪的事情么?&rdo;
&ldo;这个么。&rdo;秦二对于这个话头却似乎不愿意多加提及,&ldo;我下的次数少,都是前辈领着下去的,怪事肯定也有,不过没那么多就是了。&rdo;
穆少杰听了,也就没再问,只是自顾自说:&ldo;我也不懂你们这个行当,不过我小的时候听说啊,有一年我们老家那边下大暴雨,那雨真的是百年不遇,我们那边的山都给冲塌了一大块,下了一晚上的雨还冲出了一口大棺材。那时候年份不好,闹灾荒,加上人口也多,就有人动了那棺材的主意。
村子里有几个胆子特别大的老爷们合计了一下,决定去开馆看看里面都有啥,寻思着捞一两件值钱东西换点粮食。后来那几个人就趁着一个不见光的晚上去了那边的山上把那口已经被村民掩盖了的棺材又偷偷给扒开,还顺便把棺盖给开了,之后打开手电筒往里一照,嚯,陪葬器物还不少。不过让人心里发毛的是,那棺材里的尸体竟然没有腐烂,只是略微干瘪,并且还穿着老式的绣花大摆裙子,也不知道是民国时期的女尸,还是清朝时期的。
因为这尸体状态实在是太过于诡异了,看的那几个人头皮一直发麻,于是他们第一时间就点了堆火把这棺材连带着尸体一把火给烧了。
你们以为事情到这里就完了么?没有,后来这几个人把偷来的陪葬品分了赃后倒手给卖了,每个人都发了一笔不小的横财。可是过了段日子后,这几个人就开始相继得病,那病怪的很,不仅病症奇怪,据说还会传染给自己的家里人。
于是这几个人又开始东奔西跑的给自己和家里人治病,也是奇了,他们发了横财后什么都还没干就开始莫名其妙的生了病,以至于到最后,这些赃款几乎全部用来给他们和家里人治病了。
据说直到把那些赃款花的一分钱不剩,那些病才好,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而且你以为这就结束了么?没有,那几个大老爷们治好病之后没几天,就全部横死了。有从施工架子上摔下来捅到钢筋上死的,有在自己家里中煤气死的,还有一个据说好端端在大班车上坐着,也不知怎么想的把头从窗户伸了出去,结果被一个正好超车的货车削了头……&rdo;
说着说着有点过于沉浸,穆少杰完全没注意到周围那些人的脸色都沉下去。
李秋元在一边扯了扯他的衣服,压低声音说:&ldo;你是不是傻了,说这些干什么?&rdo;
穆少杰这才回过味来,强行补救说:&ldo;我的意思是,就算是盗墓这样的活儿也得专业的来,你看那些业余的人去扒棺材,指不定还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忌讳,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do;
秦二的脸色缓了缓,也顺道给了他个台阶,说:&ldo;我们自然是懂些行内规矩的,还不至于没个分寸。&rdo;
穆少杰点头说:&ldo;那是那是,我这是说给我这大妹子听呢,你说她一个业余的下去干啥,那不纯找死呢吗?&rdo;
李秋元想起这些人已经下去过了一次,忍不住问:&ldo;你们之前说下去过一次,还折了不少人,那下面都有什么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