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像赌博,婚姻像投资。』老者微笑说道。『你是赌徒?还是投资师?』
『我曾经是赌徒,后来我发现自己其实是门徒。』他微笑回应。『我看上了一支潜力股,我发现很多人非常不看好。』
『那你为什么会看上?』
『因为我培养过,我有足够的耐心。』他说。『会等到获利的那天。』
『很好,投资要的就是耐心。』
……
从病危到离开仅仅半小时,最后一个放开父亲双手的人是白彤。
朗雅洺从头到尾都没说话,安安静静的在她身后。
而阿兹曼接了一通电话就先离开了。
在外界看来,阿兹曼似乎点不太厚道,连表弟穆佐希都在,身为大女婿却消失,白珺的面子有些挂不住,理由也只能说是国外紧急电话来安抚长辈们。
白文嘉从头到尾都茫然的,他跟在母亲身后不发一语。
里面最难受的是白彤,但最冷静的也是她。
她似乎对丧葬礼仪颇有理解,与那群几乎没见过面的亲戚们低声讨论,甚至已经决定好找哪间礼仪公司配合。
相较于白彤的沉着应对,白珺站在旁边频频拭泪,白文嘉拿不定主意便躲在母亲身后,不少亲戚也忍不住在心里比较了一番。
白彤把事情交代一段落,才转身走到朗雅洺前面:“我能……”
“我懂。”他说。“我带你回去拿东西,再送你去白家。”
她含着眼泪望着他,轻声说:“谢谢。”
车上两人都没有说话,直到白彤去卧室整理衣服很长一段时间,朗雅洺才上楼,推开门就看到她趴在床上,双肩颤抖。
他沉沉吐气,走到她身后,手搭在她肩上,温声安慰:“请节哀。”
她慢慢转头,止不住哽咽:“他说过……让我给他画张画的……”
朗雅洺听了胸口发酸,伸手把她揽到怀里,没说话。
好半晌,怀中的人儿情绪缓和了下来。
“爸爸知道你。”
“他当然知道我。”他说。“爸爸曾经是个杰出的企业家,虽然老了,但什么风吹草动他还是一清二楚。”
“嗯。”她小声说。“爸爸对你满意,就好了。”
“先把爸爸的事处理完。”他说。“画展还要去吗?”
“嗯,至少要跟师母碰个面解释下。”
“这几天我可能没法一直过去,我哥嫂明天来。”
“好。”她点头。“如果他们不介意我服丧,我想尽地主之谊。”
“他们不会介意的。”他缓缓说道。“我替他们先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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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的展览前几天已经有官方代表前来致意过,第二天后人就比较少了些,正好让白彤能安静地参观。
其中有一幅油画,是一个女人三个孩子在花园里野餐。
“这是他画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