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穆佐希刚好下来上厕所,听到这句话也迷迷糊糊地说:“喔来啊,要来快来,不然我就不给你来。”
“……”说这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太晚了也不方便打扰,我只要确定她今天安全就好,我自己能开车。”
“不行!我载你去!”她没等朗雅洺反应过来,先抢了他的车钥匙就赶紧跑出去。
留下舅舅跟他大眼瞪小眼。
朗雅洺拿起包包,起身要走时,舅舅语气不善的说:“等一下,我上去拿她的衣服。”
他闻言,轻笑莞尔:“不麻烦舅舅,我那里还有她的衣服。”
“……”给你台阶下还当成电梯坐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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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发誓自己脑袋里没有这个地方的记忆,但一切却非常熟悉。
书房、厨房、餐厅…上到二楼后冥冥之中就有一个提示让她往前走,推开就是一间大卧室。
原来他根本不需要住饭店,他自己就有一间这么大的房子。
她下楼来到书房,刚刚匆匆一瞥没有看得太仔细,她这时才看到墙壁上的画。
是一个穿着华服的女人跟一只猫。
那个女人的眼睛仿佛有一种魔力,深深的吸引自己,眼睛仿佛在诉说着画中人的感情。
“这幅画叫做《贵妃戏猫》。”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站在门边。
“画得很好。”她微微倾头。
他走上前站在她身边,缓缓说道:“我认识这个作者。”
“真的?”她转头,眼睛一亮。
“她是个很细腻,很会替人着想的人,也因为这样,她总能观察到一般人无法察觉的细节,无论从绘画来说,或是数据分析。”他悠悠低吟。“替人着想、察言观色是她的特质,可惜周遭人不善待她。”
她有些不解,却安静地当个听众。
“她其实没有很聪明,可是她所处的环境太愚蠢,导致她格格不入,别人还硬把适应不良的问题怪到她身上。”
她眨眨眼,疑惑地望着他目光透露出的悲伤。
“她的可悲在于身为与生俱来智商较高的那一方,被相对愚蠢的另一方当成罪犯囚禁。”
“那…这跟这幅画有什么关联?”她茫然提问。
“这幅画的结尾,就是她被迫害后囚禁。”他转头,神色平静却语气忧伤。
“那她现在还被关起来吗?”
他停顿了几秒,手情不自禁的摸了摸她的头顶。
“我会想办法救她出来。”
如果是过去,这样的暗示她就会懂了,以她对自己的感情跟默契,总是不需要说太多,点到为止她就能全盘理解推敲。
但现在……
“我也想要救人,画得这么好的人却活得这么悲惨,我却感觉不到这幅画里有任何悲观的情绪,这样的人一定很热爱画画,只想把好的一面带给别人。”
他听着她这句话,扬起淡淡的微笑。
能说出这句话的人,何尝不是个细腻地替人着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