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敢当所言不假,如今单说这凡人界,四处邪祟游荡,游魂野鬼尽出,一旦拥护出一魔道首领,一声令下,这凡人界即刻间就会沦为魔界之地,可是小影……
我并肩和王敢当席地而坐,开口问着他,难道就要眼睁睁的看着这凡人界沦入魔道之手,而我们只能就这样看着,无计可施吗?
王敢当狠嘬了一口烟,吐出一个烟圈,眼中流露出失落,像是在说话,却更像是叹息“不看着还能怎么样?正道大势已去,陈长安投靠了老祖,小影心魔作祟,占据了肉身,咱们藏身于这地下宫殿之中能落个清静,外界的事情,早就不是你我二人能决定的了!”
这凡人界大不大乱倒与我无关,只是我心爱的女人竟然在邪念的影响下变成了那副模样,我能感觉到我的心在滴血,我不能看着她就这样沉沦堕落下去,我要拯救她……
我把我的想法和王敢当说过后,他一个劲儿的摇着头,说道“你光说拯救,哪儿有那么简单,现在贸然前去n市,且不说能不能进的去,就算进去了,小影身边的魑魅魍魉四大护法绝不是善茬!”
我心里清楚拯救小影的路很难,但是为了她,无论前路是刀山火海,或是十八层地狱,我都要闯上一闯,我勾过王敢当的肩头,说不管什么魑魅魍魉,我都要去n市去找小影。
王敢当端倪了我良久,见我太过执拗,一拍手,站起身来,话语坚定道“好!我陪你去!不过凭咱俩的能耐,怕是斗不过魑魅魍魉,还要找个人才行!”
听得王敢当的话,我脑海中浮现出的头一个人就是婉君,一来是她就在眼前,二来我心中隐隐有一种预感,我若是去恳请她帮这个忙,她绝不会袖手旁观,想罢,我对王敢当说“走!咱去找婉君!”
“你要去找老祖出手相助?”王敢当惊诧道。
我点了点头,回说“眼下也只有她能帮咱一把了!”
“可是……”王敢当迟疑道,并没把话说完,他这话一出口,我就大致能猜到他要说什么,无非就是自古正邪不两立,婉君为秦川市的邪灵的首领,她要是出面的话,就等同于直接和整个邪道为敌,这样一来的话,她一下就背上了邪道的骂名。
我沉声说着,现在顾不得那么多了,如果凡人界沦陷了,王敢当和我以及千千万万的人轻则沦为邪魔妖怪的奴隶仆人,重则丢失性命,受尽折磨而死。
王敢当没有多加劝阻,紧跟在我身后径直走出了这个庭院,走进了宫殿之内。
走入宫殿之中,见婉君仍同先前一般坐在正座之上,品着茶水,只是再向她身旁的椅子看去,那椅子上坐着一人,这人年岁已高,白须白发,貌似已过耄耋之年般,却不同于其它的老人一样,透出慈祥和蔼,倒是面呈严色,凹陷的双眼中流露出些许的诡谲之意。
王敢当见到这人,脸色一凝,略显惊色,张阖了下嘴,缓声开口道“诡门道人!”
王敢当说这四个字话声很轻,如同用气息吐露出来的一样,却被我听在了耳中,单听这名讳就可想而知,此人绝不是什么正道之人,仅是我见婉君这两面,就碰面了陈长安和诡门道人,这样看来,这三人更像是在密谋着什么事情。
坐在婉君身侧的诡门道人似是觉察出这宫殿之内,气息的略微变化,送到嘴边的茶杯停滞在半空中,一口茶水未喝,随即又将茶杯放在了桌上,侧过头来看向我和王敢当,面无表情,他问着婉君道“我看这二位不像是邪道中人,不知老祖留这两人在宫中做客,是为何意啊?”
婉君被诡门道人这么一问,脸色变得很难看,笑声略显尴尬,稍显迟缓道“这二人是我在秦川市中擒来的,都怪下人没有看管好,才跑了出来!”说话间,只见得婉君面色一冷,目露寒光,喝声喊道“来人!把这俩人给我带进牢中,严加看管!”
从婉君的表情的变化,能看得出她似乎对身旁的诡门道人有所忌惮,只得逢场作戏。
话声一落,从宫殿外走进四个黑袍人,转眼间已走到我和王敢当身后,押着我二人往殿外走去,还未走到殿外,诡门道人突然大笑了两声,说道“既然老祖要把这二人押入牢中,实在是浪费,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将这二人送给我,正好老道这两日却两男的阳血练功,这两人甚是精壮,正和我意啊!”
婉君犯着为难,微微蹙起眉头,默声了片刻,回说“这个……怕是难以从命了,这二人于我也有大用,待到日后,我再寻来两个精壮的男子,派人送到老道门下,你意下如何?”
“不给是假,留人是真吧!”诡门道人眉头一横,眸中冷光乍现,一掌拍在桌上,只听一声响,应声之时,整张桌子自手所拍之处碎裂开来,碎成无数木屑,飞溅而出,灰尘四起。
婉君见眼前一幕,连连侧身迈出几步,负手背后,冷目相对,厉声道“给你面子你不要,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找死!”
此话一出,刹那间,殿内弥漫起浓浓的火药气味,诡门道人和婉君二人哑声静立,四目相对,押着我和王敢当的四个黑袍人看到眼前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不由得站住了脚,不再向外推着我二人,纷纷回头看。
诡门道人挪移着步子,却并不朝婉君靠近,王敢当见势,往我耳旁凑了凑,低声说着“这就是高手过招,谁要是先出手谁先败下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