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理冷唯别,反手打了个电话给陆家豪,他因为苏苏的事关了几天,现在给向东保出来了。这同天也不知干什么去了,总没见到他。不过这么晚了,只有喊他最合适。
陆家豪一接电话,就紧张的问:“你在哪,有什么事,我马上过去。”
“在家,冷唯别醉了。”我现在可不敢侍候这大爷,醉了的人,手脚没轻重。
陆家豪挂了电话。大概要赶过来了。
心安了一点。冷唯别在外面拍了半天没有反应,然后开始轻轻地说:“难受……”声音软软的,一定又是撒娇骗我。
这么大男人了,还对我撒娇,我觉得好笑,能使计就没醉到哪里去。不理他,过会子陆家豪自会处理。
睡着被子里,笑得甜甜的,冷唯别回来了,真好。继续睡……
怦,外面有跌倒的声音……
我吓一跳,站起来就开门跑出去……
一开灯,立马傻眼,沙发边上,冷唯别身上染血倒在地上,一脸痛苦的呻吟:“在在。”
心拧起来,我赶紧地跑过去,不敢碰他,颤声问:“伤在哪?”
冷唯别皱眉……不说。看起来神智很清楚。
“赶紧说啊。我来处理伤口。”我的泪都要下来了。噙在眼里……含着……转着……怕碍事……挡着我看冷唯别,我顺手一抹。然后凶凶地说:“你神经了,快说。”
冷唯别半垂了眸子,道:“自己不会找啊。”声音很轻,很慢,眉皱着……这时候还装酷。真气人,我发现他的姿势不太正常,大腿处有血迹,就轻轻摸过去……
好多血,我站起来,拿了急救箱来,说真话,一看到林海给我们配的这么大这包东西,冷唯别不给人砍二刀都对不住她,里面的东西份量不多,却啥都有。我拿剪刀小心地剪开冷唯别的长裤,血迹主要是在他的双腿之间,我的天啊……不会是有人意图要把我家冷唯别变成中国最后一个太监吧。心都拎着……看冷唯别的脸色,应该不是那儿……不过,总是靠近……
用双痒水冲了创口……离冷唯别的最张狂的器官只有二指远的大腿内侧,有一条纵划过去的刀痕。很长,伤口并不特别的深,但估计要缝二针。如果只是这里,绝对不致命,心放下了一点,想想,还是学医好,要不然,今天吓也给他吓死。
一边打开密封的容器取出弯针,一边低声问:“还有别的地方受伤吗?”
冷唯别痛恨地道:“你怕我死不掉啊。咒我吗?啊……”一声惨叫……冷唯别没有关云长勇敢,缝个针还鸡猫子狗叫的,不过这样让我舒服多了,他也不是什么都能忍的,看现在,叫出来多好。
我突然笑了,对不起……这是神经反射,不由自主的:“最近学着缝小孩子的衣服来着,没想到你这是皮肉还会痛,对不起哦。”快乐死……上天厚爱!最近我做了不少针线活儿,要不然不会有这么熟练的手法,冷唯别会受更大的痛苦呢?我一边轻巧灵活的做着皮肉初步缝合工作,一边和冷唯别说话试图让他分散一点注意力。
冷唯别痛得直打哆嗦,眼神绝对凶恶。这说明他神智正常,而且看他手抓紧的力度就知道他的力气还蛮大,绝对会很快复原的。说真话,这伤口还没有花自弃上次大呢?而且我现在手法多轻灵,他还叫……一对比,真觉得花自弃不是人。
“怎么伤到这里了?”我问,没等冷唯别回答就快乐的自问自答:“哦,对了,你是不会告诉我的,这些危险的事还是离我这种胆小又无害的小女孩子远一点吧。”一边说一边利落的打结,轻松地用剪刀剪断线……用消炎包……用透气绷带包扎……
冷唯别气绝,一脸悲愤交加!
陆家豪上来了,冷眼一看,也不问什么就手脚利落地替我帮冷唯别脱光了,擦拭干净抱上床。
我收拾屋子,然后让陆家豪把冷唯别从车到家这一段地方收拾干净了。
冷唯别听到陆家豪出门的声音,才叫我:“给我水。”
我放了拖把去倒水……
冷唯别接过来,喝了一口说:“烫……”一边痛苦的吸气,一边气愤的看着我。
我一眼的都是笑……藏不住,怎么办?
冷唯别怒哼道:“你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服侍人啊,是地重要还是人重要,我流那么多血多渴啊,你不会拿点矿泉水兑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