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一场很‘意外的’车祸,呵呵,”说这话的时候,费云礼脸上带着冷峭的笑意。
“其实得到这个消息,我应该是高兴的开心的。”
“实际上你并没有,”费云礼站起身来,在会议室里来回的踱步,“你不但没有,你还觉得害怕,还有惋惜。”
“你凭什么就会认为我会惋惜你们费家人?”
“我们的共同目标只有费长河一个人,不是吗?”
费云曦抱着胳膊,长腿交叠,靠在会议桌上,“你今天来不会就想着跟我讨论共同目标这么简单吧?”
“我不想你重复小泽的那条路,费长河的眼里只有利益。”
“费云泽怎么死的?因为什么?”
“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
“那你来劝我的原因是,不要爱上什么不该爱的人吗?”
“血脉天性是无法阻隔的,虽然你不想承认费家人的这个事实,可是聪明,应该是费家人的特征。”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的所有聪明的基因来自于我母亲。”
“我说一句不好听的话,你母亲是一个好女人,可是并不是什么聪明人。”
费云曦激动的一步上前,揪住费云礼的衬衣领子,将他抵在墙上,“费云礼,我劝你收回你刚才的那句话,别逼我现在就动手杀了你。”
“如果你不想知道你母亲是怎么死的?她埋骨何处?那你就动手吧。”
费云曦恶狠狠的盯着他这张笑脸,手指却一点一点的松开。
“这就对了嘛?”费云礼象征性的在她肩上一拍,被费云曦一把打开。
“说,我母亲是怎么死的?她被费长河埋在了哪里?”
“谢家的陵园相信你很早就去看过了,并没有你母亲的墓,当年你的母亲引狼入室,无条件的信任费长河,导致偌大的产业,朝令夕改,她当年是无意间撞破了费长河的奸计,被他亲手推下楼的。”
费云曦的拳头攥的嘎嘎作响,这一点其实她早就想到了,只是没想到这一刻在得到证实,仍是觉得愤慨到想杀人。
恨不得现在就冲到费长河面前,解决掉这个刽子手一样的男人。
过了很久,费云曦才眼眶泛红的问道,“那我母亲的骨灰在哪里?”
“还在那座宅院里,具体他藏在哪里,就未曾可知了。”
“这个人渣败类,我母亲都故去那么多年了,他竟然还不让她入土为安,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这样?错就错在我母亲爱上那样的人渣吗?”
费云礼眸底的情绪很深,他没有回话,眼睛盯着某个点,有点失焦。
“可能我们骨子里都有他凉薄的基因,所以不要爱上任何人,否则可能就是毁灭。”
费云礼说完,就起身离开了。
陆雅宁正要去大会议室,碰上了准备离开的费云礼。
“现在小费总对于我这里,还真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了呢?”
“我现在应该算是陆总的朋友了吧,毕竟,我们还要谈合作,”他笑容不变的看着陆雅宁。
陆雅宁要去开会,也没时间搭理费云礼,低头看着手上的资料,“杨秘书告诉下面门卫保安,以后费家人进门,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准进来。”
“那费云曦小姐呢?”
一号会议室的门虚掩着,陆雅宁望了一眼,“她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