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到马员外令一名丫环带杨清风前去客房休息,自己则跟着一名下人急匆匆而去。
杨清风随随丫环来到客房,侍女给他打好水洗澡,便道:“公子且休息吧,奴婢先行告退”。
等那侍女走后,杨清风轻身从窗外跳出,她此时功力如此高强,别人如何发现得了,他心中好奇,也不知那马员外碰到什么事了,神色如此匆忙。
他纵身档跳上屋,往马员外所行方向而去,这个庄园房间不过二十来间,他现在听力极佳,因此很快便找到马员外所在房间,揭开瓦一看,里面正有四人,除了那马员外之外还有两个四十来岁的汉子与一名三十来岁的汉子,杨清风一眼便看出这四人皆身负不俗的内力。
那马员外道:“陈香主,你这消息是是属实?”
一个锦袍汉子道:“千真万确,教主他确实受了重伤,这消息乃是总坛的张使亲口告诉我的”。
马员外道:“教主他老人家武功盖世,何人岂能伤得了他,还是如此重伤”。
那陈香主道:“是西毒欧阳锋,前几日教主与他相遇,那欧阳锋疯疯癫癫,,一言不合就与教主打了起来,教主武功终究不如他,被打他成重伤”。
另一个四十来岁的汉子惊叫道:“是他,他还没死,二十年前这厮杀了我侄子,这十年来,我一直在找他,只是杳无音训,还以为这厮已经死了?”
陈香主道:“张兄弟,连教主都不是他对手,不是我看不起你,以你的武功,碰上他只怕是找死,三十年前,我叔叔就是被他所害,当时我年且十岁,却是记得清清楚楚,数十年来我勤修武学,只是自知非他敌手,因此不敢前去报仇”。
“难道我诺大的一个明教,竟然耐何不得他一个人不成?我倒是想会会他”另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狠狠道,他气愤之下,一掌击上身前木桌,只听“砰”的一声,木桌立即被击得粉碎。
杨清风但觉惊讶,刚才这汉子这一手功夫威力虽然不算太大,要将木桌震碎,江湖中平常的二三流好手也能做到,然而从他掌声之中,杨清风竟隐隐听到了龙吟虎啸之声,这功夫只怕是不简单,显然是这汉子功力不足,尚未修练到大成之境,火候不足,若是能修到大成,这功夫未必会逊于降龙十八掌。
陈香主道:“宋兄弟的龙虎伏魔功固然又有精进,可喜可贺但不知与令叔虎王相比如何?”
那汉子道:“这个,当然远远不如”。
陈香主道:“连教主都不是欧阳锋对手,虎王在他手上只怕走不过十招,以你的功夫,能走过三招已经是万幸了。
如今我明教危机重重,教主身受重伤,武功废了八成,五大护教法王一年前抗击元蒙战死了狼王,一月前虎王及锐金使又被蒙古大军活捉,我青木使受重伤,厚土及烈火旗死伤超过三成,义军也损失惨重,粮草钱财也有所不继,十天前燕王刺杀汉奸刘长兴未成功,被打得半死不活,经脉尽断,虽被人所救,但武功算是废了,如今危难之际,哪里还能抽得出精力去对付欧阳锋”。
马员外道:“钱财之事,但有所需,兄弟必举所有家产相投”。原来这马员外也是这明教的骨干成员之一,他的任务便是做生意挣取钱财,收集米粮以供明教义军反元之用。
明教像他这样的富商还有不少,他们平时并不参与战事,只提供资金和物资援助,要不然明教这么大的一个教,十万之众,要吃要喝,又要抵抗大元,钱财从哪来。
陈香主道:“马兄弟护教之心,我等岂不知,但抗元之事乃是大计,非一朝一日之功,如今蒙元势大,我等理应广集钱粮,以待他日之需,你只管好好做生意,将生意做大便是”。陈香主等人也知道,马员久虽然是个富商,但以他的财力,就算将他全家钱财全部收缴,对整个明教来,也是杯水车薪,但如果这样做的话,那以后怎么办,可是杀鸡取卵,这种事是绝对不能干的。
陈香主又道:“听半月之后,蒙古便要将虎王其锐金使问斩,如今可如何是好?”。
那宋姓汉子道:“我明教岂能丢下兄弟不管,我等誓死也要救出虎王”。
陈香主道:“只怕元蒙打的就是这个主意,让我明教前去相救,好布下天罗地网,一网打尽我明教”。
马员外忙道:“如此,我明教万万不可前去相教,如今我教主身受伤重,左右使一在辽东一在九江,以我等如今的力量,冒然明去,只怕非但救不了虎王,我等也自身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