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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二叔早就死了,没想到还能再见他一面。如果能将二叔带回,想必他的父亲也会十分高兴。
“陆吾节?你是大哥的孩子!”不过陆知聪此刻也如明浊一般,被自己的剑气所伤,内元本质受损严重,吐了一口乌血出来。
陆吾节将明浊轻放在地上后,连忙跑到陆知聪的身边,用他的衣袖为陆知聪擦去嘴角的残血,哭着问道:“二叔!你可千万别有事啊!我一定会把你带出去的。”
显然是已经忘了自己先前刚经历了一场生死。
“陆吾节,让开,就算他是你二叔,他伤了明浊,也该死。”夜十七此刻地声音极冷,她没有亲人,自然也不懂所谓的亲情。
“不!师父我求求您!二叔他是个好人。”此刻的陆吾节泪眼横飞。
“好人?哼~”夜十七冷哼了一声,又才说道:“若是好人,又怎会无故伤人,你可知,若不是小和尚身体构造异于常人,他此刻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陆吾节听了这话,头埋得更低了,他心知夜十七所言不假,可一边是友情一边是亲情,又让他如何抉择呢?
“阿弥陀佛,他已经被同心劫反噬,你无须动手,他也活不久了。”明浊身体与常人有异,旁人心在左,而他则是在右,因此他才想到使用同心劫破敌,不过这一次虽性命无虞,却也确实是受了重伤。
夜十七见受伤本人都如此说了,她还做这恶人做啥,岂不自讨没趣,她便收起了黑影剑,不在搭话。
一旁的陆知聪用被镣铐着的双手轻轻地抚上了陆吾节的脸庞,声音颤抖:“好孩子,二叔没事,只是一时太过激动,我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还能见识到同生劫,哈哈哈,我就是死也是死在自己手里的!在这里已经呆了这么久,死又有何惧!”
陆吾节自然知道陆知聪此刻是在安抚他,不过他也不再纠结,疑惑地问道:“二叔,你为何被关在此处?”
“关?老子可是名誉江湖的狂侠陆之聪!谁敢关我!”陆知聪狂放地道,一时之间似乎意识又有些不清楚。
但夜十七似乎听出了言下之意,不是关?莫非是自愿?
“狂侠陆知聪不是在二十年前就死了吗?”明浊也有些许的疑惑,看陆知聪有些神智不清。
二十年前离国先帝举兵进犯,夷国君主开始派了众多高手阻截,其中便有陆知聪,一个不到三十岁便已入神游太虚境的天才剑客。
可是那场战役最先陨落的便也是这位天才剑客,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他未死,还被关在这里终日不见天日。
“死!老子没死!我不过是一时失算被人暗算了!现在是夷国武元几年啊?圣上如何了?可否将叛军剿灭?”陆知聪激动地问道。
他已经被关了太久太久,最开始他还会记一下时间,可是时间一久,他就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
原本在一旁不爽的夜十七闻言后,又正眼看了一眼陆知聪后,眼眸低垂,黯然开口道:“陆知聪已逝的消息,传回盛京不久,叛军遍已经兵临城下,夷王害怕百姓受难,大开城门亲迎叛军入城,帝位让之,夷果早在二十年前就亡了,如今是当年叛军的天下,改国号为离,如今是朱晟为帝,已是离国元光五年。”
陆知聪听了夜十七的话,先是低头不语,再是狂笑不止,最后则是放生大哭,声音也都颤抖不已:“阿离!我对不住你啊!没有替你弟弟护住江山。”
陆吾节不懂,但是夜十七和明浊一听便知阿离是前朝长公主,南宫离。
“二叔。。。。。。”陆吾节有些担心地看着陆知聪。
“阿离。。。。。。等我,我马上就要来陪你了!”陆知聪此刻仿佛听不见任何的声音,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阿弥陀佛,执念已了,无魔无佛,天道缘由,自行可塑。”明浊又说着旁人听不懂的话,可是陆知聪却像听懂了一般,冷静了下来。
“小和尚,小女娃,你二人资质不错,相必不久之后,就会突破神游太虚镜,我将我的一身武学传与你们,也不算后继无人了,”陆知聪说完后,又用手拍了拍陆吾节的手说道:“至于你,吾节侄儿你体质特殊,我传你一套内功心法,你练透之后,也定会修习大涨,对你日后习武定有大助,这把龙吟剑,跟我多年如今我便将它托付于你。”
陆知聪说了一大串话后,又猛烈咳嗽了起来,他将剑收回了剑鞘之中,龙吟剑如同感受到主人的召唤一般,飞到了陆知聪的面前,陆知聪将剑交于陆吾节的手中,龙吟剑像是感知到什么一般,剑身剧烈抖动了一阵后才停下。
随后,陆知聪一掌打到了陆吾节的背上,在陆吾节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强行传送了一股真气进入他的体内。
“这套心法,只有四句口诀:潜龙出海应游天,莫上琼宇莫等闲。一朝踏遍千万里,任他逍遥下九泉。”
陆知聪将真气传了近七成到陆吾节的体内,而自己则真气枯竭。
“三个小娃,我这身本事,全刻在了我背后的石板上,你们都是天纵奇才,日后定会在江湖之中扬名立万,我希望自己的武功能后继有人,我去后,你们便将功法记住之后,就毁掉,千万不要让别有用心之人取了去。”陆吾节此刻早已虚弱不已,声音也越说越小。
“二叔,你先别说话!你好好休息,我带你出去,带你回陆家庄,和爹爹团聚!”陆吾节悲伤地说道。
“死后我的尸体,一定要毁掉!我服用过长生蛊,那个人已经改良了血蛊,我生前已是无颜见阿离,死后定不能再做杀人的武器。”此时陆知聪的声音几乎小到需要走近耳边才能听到。
“你可知这长生蛊究竟是何人所为?”夜十七此刻脸上的神情稍微柔和了一些。
陆知聪瞳孔已经逐渐扩散,大限将至,提了一口气说:“是。。。。。。”而还没有说出是谁之时,便已断气,死不瞑目。
“二叔!”陆吾节哭喊着,抱着陆知聪痛哭。
夜十七则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她将火折子凑到了陆知聪身后的石板上,上面刻画着他毕生的武学功法。
他虽不知今夕何夕,但是一刻也没有停歇,他也是期盼着有朝一日,有人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