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死人了。”傅棕宁忘了李菲的事,睁眼第一句就是这话。
“哈哈哈。”李菲笑着将烟掐了,然后还歘空给了傅久安一个眼神,“我就说你俩不像吧?”
傅棕宁挣扎地坐起来,看见床边的李菲时,想起刚才的事情,隐约记得李菲出手教训了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我还想问你是怎么回事了?怎么惹到的她?”
傅棕宁没好气地说:“怎么惹到的?我就是不小心撞了她一下,不不不,那力道连撞都算不上,结果她就要废我的手,我说凭什么,她说她是李家人。”
李菲一脸阴鸷,冷哼一声,“她也敢称是李家人?”因刚刚在外面李菲已经透露了那女人的身份,所以也不介意让傅棕宁知道,“什么李家人,不过是我爸在外面的野女人生的孩子,姓都不能姓李。”
傅棕宁沉默,这种豪门的阴私不是他该插嘴的。
傅久安看着旁若无人说话的俩人,心里憋了一肚子话。
李菲忽然问道:“对了,你认识林茧吗?”
傅棕宁听了这名字一脸茫然,“他是干什么的?”
“没什么。”李菲见对方不是假装,于是什么都没说,刚刚那个猥琐男不止受到了傅棕宁一人的精神力攻击,同时还受到在场另一个人的精神力攻击,他来的有些晚,只能大体捕捉下方向,而站在那的正是林茧。
李菲挑了挑眉,“没想到你精神力也不弱啊?双二等级果然是很久以前的信息了吗?”
傅棕宁想到俩人第一次见面,李菲要杀自己时,也说过这句话,脸色不由得有些黑,同时他想到自己昏迷之前听见的系统声音,抓耳挠腮的,恨不得立刻找到独处机会,好好问问系统,“今天谢谢你了,我已经没什么事了。”
李菲知道傅棕宁想起了什么,戏谑地笑道:“你个小没良心的,醒了就要走?”
站在一旁的傅久安听了这个称呼,眉头紧紧皱起,这种叫法,这种口气,完全就是*了。
这时,李菲身上的媒介响了起来,他看了眼号码,像是变脸似的,眼中温度褪了个干净,头也不抬地说:“你走吧,明天我再找你。”
至于去哪找,俩人自然心知肚明。
……
宽敞的客厅不乏价格不菲的装饰品,但天花板吊着的灯球,射出洁白的光线,却将这些古董摆件折射出一丝冷芒,仿佛是间博物馆,展示着这些死物,而不是李家大宅。
舒适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强壮的中年男人,庞大的身躯占据整整一张沙发,“我听说,你在外面跟韩絮闹起来了?”
李菲整个身体陷在旁边一个单人沙发椅上,烟不离手,听了后不在意地恩了一声。
“无论怎么说,在外面多少也注意点自己的形象,你打女人的消息又要传开了。”
“爱怎么传怎么传吧,反正也是事实。”
“而且说你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小白脸,你知道无论怎么样,韩絮她毕竟是……”
李菲抬了抬手,慢条斯理地开口,“如果你不想我去折磨她的话,就别再提这个。”
“你这个混小子!”李父气得脸色铁青,下颚的伤疤变得极为狰狞,一瞬间,释放出高阶武者的威压,李菲唔了一声,然后随意将涌上喉头的鲜血吐在地毯上,鲜艳得仿佛绽开的花朵,他反而阴恻恻地笑了,“真好,我又有理由去找她不痛快了。”
李父忽然像是换了个人,收起威压,洪亮地笑了起来,“不愧为我的好儿子,连老大在我面前怕是都做不到这样,‘七杀’的未来还是要交给你!”
李菲抹了抹嘴角,猛地吸了口烟,“跟我多稀罕似的。”
李父笑了一会,整个客厅似乎都带着回音,接着话锋一转,“那个姓傅的小子就是你第一个目标?这么弱的人你当初怎么会失败?难道是早就知道他和战丞有交情?”
李菲没说话,意义莫名地哼了一声。
“你要是早说了,上次也不会这么严厉的惩罚你,不过你做的很好,要是他和战丞有交情,价值确实比那一百万的刺杀费更大,战丞虽是个废物,可他毕竟是丞橙的儿子,丞家再怎么说,也不会对他置之不理,好好利用了。”
李菲忍不住嗤笑一声,在自己父亲眼里,只有两种人,可以利用和不可以利用,他此时眼中一片冰冷,看着自己父亲简直像看一个仇人,丝毫都没有隐藏。
“李菲,你知道我为什么最喜欢你吗?因为你的眼神像我,在这些儿子里,唯独你最像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