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边的脾气在跟妹妹的电话里就被顺得差不多,也失了跟他斗嘴的兴趣:“不必了,你们这些有钱人跟我不是一个世界的。”
他掀开被子,不留任何跟周迭交谈的机会:“小敏,走了。”
周迭半个字没说,徐昭若可惜地看着江云边的背影:“唉,脾气是真坏,不过分化后应该会变吧?他知道自己被标记后是什么反应?”
像江云边那种又傲又浑的alpha,估计得从骨子里恨死周迭了吧?
周迭看了一眼江云边刚刚躺着的位置:“还没跟他说。”
徐昭若:“……我觉得欲擒故纵不是这么玩的。”
“我有什么癖好跟他玩欲擒故纵?”
“哦。确实没有。”徐昭若给予一个坚定的眼神:“迭哥,加油。”
周迭敛着眼:“以后放学你自己回去。”
徐昭若:“可恶,你终于发现我高攀不起你们周家了吗?!”
“……”周迭收起报告:“下周我开始住校。”
江云边收拾东西的时候,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劲。
后颈时不时就火辣辣地阵痛,这会儿还特别犯困,浑身每一个关节仿佛都被拧巴扭松了,使不上劲儿。
操,不会是周迭那信息素压的后遗症吧。
江云边恶狠狠地把自己的枕头砸进行李箱里,他分化那么久,还是第一次在同类身上吃亏。
结果动作一大头又晕了,他连忙撑着桌面闭上眼。
手臂上伤口已经包扎好了,难道是昨天晚上吃了一刀子失血过多?
出租屋的门外忽然传来了敲门声:“小江啊?收拾好东西了吗?今晚之前是能搬出去的对吧?”
房东来催命了,缓过来的江云边翻了个白眼:“能。”
“能就好。唉,你也别怪我不讲理,主要是你这三天两头拖欠房租,我这儿确实不好做。”
江云边想骂人,前两个月江云以来住过一段时间,他向来不苛待妹妹,支出不小心超了,这才拖了两次房租,一次两天一次半天,这势利眼房东居然就担心他跑路,还要从下个月开始就一个季度地交钱。
他做不到就明里暗里各种催他搬走,现在收行李都恨不得亲自上来监督。
江云边本来还有点钱想找其他房子租来着,结果昨天晚上闹那么一出兼职丢了,钱瞬间紧巴巴的。
他要不是走投无路都不可能去学校宿舍住。
班主任知道他的情况,硬是把最后一间双人间的名额给江云边申请下来了,还吩咐他有困难一定要跟老师说。
江云边支吾着道谢,挂断电话时脸都是通红的。
他很不喜欢麻烦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