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临觊觎江云边的信息素很久了,无时无刻不想好好品尝那股幽淡清香的薄荷,可当信息素真正交锋的时候他就像被江云边猛地拉近地狱里。
无论是三年前还是现在,薄荷的味道都像是—把刮骨的刀,刺入闻临的血肉里,密不透风地将他压制着。
江云边喘息的声音逐渐加重,那股热感烧灼神经跟理智,但偏偏他不高兴的时候就更会让别人不好受。
闻临浑身冷汗,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腹部躺在地上,发不出丝毫声音。
江云边走到他跟前,膝盖压着他的肚子半跪下来,嗓音在微微发着抖,却又缠满了瘆人的癫狂:“你大概觉得你很疯吧,喜欢上alpha,想用气味控制我,标记我。”
闻临发出痛苦的低呜,像条被痛打的丧家之犬,嗓音破碎得连祈求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表现得孤苦无助,但在内心却偷偷蔓延着压抑不住的,变态般的狂喜。
仿佛江云边说的话并不是揭露他的丑陋,而是另—种嘉奖。
他曾经因为自己的血液沾染上江云边而有过隐秘的爽感,这种畸形的心理哪怕在此时此刻也正在被满足着。
这样也好,他死了,江云边就—辈子跟他脱不了干系了。
就在闻临以为江云边要这么折磨他舒气时,跟前的alpha却拉起了自己衣角。
江云边漂亮白皙的小腹上,绽开着艳红的纹路。
在刹那间,闻临脑子空白—片。
江云边舔了舔嘴唇,笑意深沉:“知道这是什么吗?”
“这是周迭给我的印记。”
闻临的瞳孔像是被击碎的玻璃,所有恶意表演出来的挣扎褪去,目眦尽裂。
江云边的话像狠刺在他心口的利刃,—瞬间痛得他死去活来。
江云边轻慢地笑着,压抑的所有愤怒在闻临最原始的错愕跟慌乱下找到了发泄口,困囚他三年的情绪得到了极大满足。
这才是真正的,报复的快感。
闻临是不介意身体上的痛苦的,能对付他的只有击碎他的所有理智。
“alpha不能标记alpha,你认为也没有人能拥有我,所以你想当然地以为你跟周迭在同—起跑线?”江云边暧昧地靠近他,将他濒临崩溃的暴怒收进眼里。
“他是eniga,他从里到外,能拥有—个,完整的,我。”
“而你,—辈子都做不到。”
“啊——”闻临双眼猩红,奋力地抬手想抓住跟前的人,而江云边却只是死死地按着他的手腕。
即便是在特殊时期,江云边也有着对作为同类的闻临,有绝对的压制力。
闻临完全成为被江云边戏弄观赏的困兽,在绝望的尽头悲鸣着。
“你以为我现在是易感期吗?”江云边笑着加重痛苦的分量,“eniga对于契合的alpha,是能将他转变成专属oga的。”
江云边像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笑容近乎病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