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地府的气氛明显变得不一样,连一直在奈何桥头不问世事的阿孟也都感觉出来了。她有些担心。便前来天子殿寻纪南霜。
两人在邀月殿内相对而坐,团子正趴在纪南霜的脚边睡的很香,小尾巴一摇一摇的很是安逸的模样。
阿孟见团子那安逸的模样,不由轻笑:“之前听说你说那日的异兽蛋破壳后居然是只帝江,我还不信,想着会不会是你看错了,今日一看还真是这小东西。”
纪南霜也是嘿嘿一笑:“它灵着呢,稍有什么风吹草动的,它一下就知道了。”
阿孟道:“那是自然,帝江是出了名的机警与护主,别看它胖胖的心眼可小了,一旦被它记恨上,任你不论做什么来弥补都没用。”
纪南霜听了这话,便想起今日红魔来时的场景,确实是帝江先发现的。思及此她不由躬身摸了摸帝江。
阿孟倒了一杯茶,轻轻抿了一口问道:“南霜,今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纪南霜抬眼:“怎么了?”
“最近黄泉路上的守卫整整多了一倍,而且每个渡口的盘查也更加严实了,就连已经荒废了的奈何渡口都派了守卫。”
纪南霜看了看四周,见无人,便凑近阿孟道:“云川的兄长出现了。”
听了这话,阿孟身体一僵,手中的杯子瞬间掉落,茶水泼在团子身上,惊的熟睡中的团子,一个激灵。
“阿孟,怎么了?”纪南霜一边帮团子擦去茶水,一边问。团子换了一个地方继续埋头睡去。
“没什么。”阿孟回答,可纪南霜怎么会相信,一向沉稳的阿孟素来是处变不惊的。
“阿孟,肯定有事,你告诉我。”纪南霜道。
阿孟摇头,“此时在地府是不能被提起的。”
听阿孟如此说,纪南霜怎么可能放过她,自然是紧紧的纠缠:“你瞧瞧说与我一人听,我听罢便忘。”
“红魔并非冥王兄长。”阿孟望了望四周回答。
“不是?”这回轮到纪南霜惊讶了:“可是他们长的一模一样!”
阿孟点头:“这事我也是从一本老旧古籍上看到的而已,当时以为是杜撰。直到后来红魔杀了老冥王,被我们冥王打成重伤封入灭寂海底后,才知道那古籍记载之事应该是真的。不过后来等我再去找那本古籍的时候,却发现那本古籍已经不见,应该是被收起来了。你发誓自己说过听罢便忘,可前往不可告诉第三人听,也不可跟冥王说。”
纪南霜点头,竖起三只手指头道:“我纪南霜发誓,如果泄漏出去阿孟就永远不要理我。我永远都没朋友。”
阿孟轻笑压下纪南霜的手道:“好啦好啦,这哪里是在诅咒你自己,你这是在诅咒我。我就你一个朋友。”
纪南霜嘿嘿一笑。
阿孟见四周没有人,便开始诉说:“当年老冥王与冥后成婚多年,可能因地府阴气太重,还是什么别的缘由,冥后始终不曾有孕。直到有一日冥后在忘川河边散步,便看到了河上飘下一个木盆来,盆里坐着一个孩子,这孩子说来也怪,并非鬼魂,而是有血有肉的。因为忘川不过是天河支流之一,而天河的支流非常之多,冥后也不知道这孩子到底是哪里飘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