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川被听心那紧张的笑模样逗笑,没想到她居然这样好骗,一见沈云川笑,听心便明白自己被人耍了,她甩开沈云川的衣摆,不悦道:“你刚才是骗我的对不对。”
沈云川嘴角轻轻一弯,双手交叠胸前愉悦道:“我从来不骗人,若你刚才不求饶,我可是真的会把牛变回红色的。”
听心只是哼了一声,将头别向一边,不看沈云川。
沈云川见听心不说话,也不理自己,便开始念口诀,果然牛的身上又开始慢慢有红色出现,吓的听心一把堵住了沈云川的嘴巴大叫道:“停停停,我算是服气了,你别变了。”
因为听心的阻止,牛再度便会原来的模样。
沈云川被听心的举动吓了一跳,可从来没有人敢擅自捂他的嘴巴,他不自觉的拉下了听心的手,望着听心,眼神有些怪异。
听心不由横了沈云川一眼,抽回自己的手,根本没有察觉到沈云川的举动,只是不自觉的叹了口气,心中纳闷怎么天庭会有这样的人
想她听心上天入地的,可眼前的男子她竟有些应付不过来,刚才他也算是帮了自己一个大忙,总不能动手打他,圣尊说过的要知恩图报,恩将仇报会天打雷劈的。
其实听心除了司南以外,从来没有跟其他异性这样心平气和的接触过,一般都是上来就打,打完就走,如此近距离的聊天说话出司南以外,沈云川是第一个,所以听心便以为所有男子都该跟司南一般说一是一说二是二。而沈云川自是与司南完全不同的两种人。哪晓得沈云川其实生的是一副爱耍人的性子。
此刻,沈云川见听心表情郁闷,便也不再逗她,而是指了指牛尾巴道:“那麻花辫似乎也该散一散了。”
听心便朝牛尾走去,解开了麻花辫。既然牛已经恢复了,那赶紧给太上老君送去,要不然再被逮到就麻烦了,等送完牛以后就去琼花宫找无忧,告诉她已经没事了,思及此听心便对沈云川道:“你帮我解开锁链,我还牛去。”
沈云川点头转身给牛松绑。此刻听心便听到远处传来无忧的声音:“听心我回来了。”
听心闻言急忙站起身朝无忧招呼道:“无忧别急,慢点走,牛已经恢复了。我们这就给老君送牛去。”
可就在这时,沈云川才将链条松开,那牛就跟疯了似得横冲而去,听心背对着牛,根本没注意身后的情况,只听沈云川一声惊惧的吼声:“听心小心!”
可听心却没有马上躲避,反而是直觉的转过身来看身后的情况,眼见着牛角马上就要顶到听心,沈云川心惊胆颤,瞬间脚下运气,飞身抱住听心,顷刻间衣摆飘摇,红色的衣袍与听心白色的纱衣纠缠在一起,两人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个美丽的弧度,而后落在了空地上,两人才落地,沈云川慌忙道:“听心,你没事吧?”
听心惊魂不定道:“我…我…我没事,谢谢。”语罢指了指绝尘而去的大青牛道“不过,牛跑了。”
沈云川安抚道:“没事,那牛有灵性,会自己回兜率宫的。”
听心点头,手不自觉的拍着自己的胸脯。
而闻声而来的无忧看到两人抱在一起,脸上的血色褪尽,目光从疑惑变成了惊讶,附而又是一抹忧伤划过。
听心见无忧已经走近,急忙一把推开了沈云川,此刻的无忧已经恢复常态,她朝沈云川微微屈膝作揖道:“见过冥王…”
听心惊奇:“你就是冥王?”
沈云川笑答:“不才正是在下。”
听心闻他如此说,脸上瞬间浮上一层薄怒,声音也瞬间提高道:“早晨为什么惹无忧哭?”
沈云川听到听心如此指责自己,顿时疑惑,他何时惹哭无忧了!而无忧更是被羞的满脸通红急忙拉住听心道:“听心你瞎说什么呀!”
听心甩开无忧的拉扯,道:“我没胡说。南天门的将士可都看见你俩在一处说话了。而后我瞧见你眼眶红红的,定是哭过。不是他惹你哭还能是谁?”语罢再度转身正要继续质问沈云川。
无忧羞愤欲死,顿时气得跺脚:“听心,你再说胡话,我就跟你绝交!”
“我这是帮你报仇,你干嘛生气!”听心对无忧的行为很难理解,无忧被欺负哭了,她为她出头,她居然还要跟自己绝交!
无忧见听心倔脾气又上来了,便一把甩开听心的手道:“没人欺负我!你再这样,我可真生气,以后都不理你了。”语罢转身欲走。
听心见无忧这回是真的生气,她恶狠狠的朝沈云川刮了一眼,并朝沈云川挥了挥拳头,而后转身去追无忧。
沈云川就这般一头雾水的被凉在原地,看着听心逐渐远去,他的脸上再度浮起一抹笑意:“听心?司南的徒儿么?还挺有意思的。”语罢转身离开天庭,朝地府而去。
听心一路追着无忧,一路跑到了御花园。繁花深处听心一把拉住了无忧道:“别生气了无忧,以后我不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