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房间里,照亮了五福晋那张精致的脸庞。她刚刚醒来,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打开门一看,原来是一名侍女,手中拿着一封信笺。五福晋接过信笺,一眼就认出了上面宜修的字迹。
她轻轻展开纸条,只见上面写着:“扬州瘦马天下闻名,老九送了不少出去,他做龟公没忘了五弟,你也升级成老鸨了”。
此句刚读完,五福晋脸都黑的像锅底,连日来的好心情通通散尽。
扬州瘦马?有吗?
好像有,昨天胤祺好像真带回俩姑娘,当时说什么来着……“九弟送的侍女,咱们府上不缺这口吃得,留在书房伺候我就是”。
回想昨夜胤祺回来说的话,仔细回忆那俩姑娘的长相,再瞅瞅手里的信笺,五福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屁的侍女?放书房伺候,那不就是暖床用的。她就说,昨天胤祺心情怎么那么好。以为是弟弟有孩子了,他做哥哥的高兴,没想到居然是……
想到这,五福晋再没了之前收回管家权,成功折腾府上那几个婊里婊气女人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幸福感,只剩下满满的厌恶:哼,四嫂嫂说得对,男人,吃的碗里看着锅里,没尝过的屎,都是香的!
收回思绪,五福晋继续看信,“想要破局,当着众人之面,狠狠教训五贝勒,最好能闹到九爷和宜妃那边去。”
瞬间,五福晋没了之前的怒气,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这一天终于来了!
终于等到四嫂嫂让她动手的时候了,该让胤祺这个蠢蛋,知道知道什么是满洲大姑奶奶该有的风范!
不知宜修此举的用意,五福晋以为纯粹就是四嫂找到机会帮自己出一口恶气。眼神变得坚定,默默找出自己出嫁后再也没用过的马鞭,带着忠心的奴才,浩浩荡荡就去了胤祺的书房。
胤祺瞧着冲进书房的众人,还没反应过来,迎面就甩来一马鞭,耳边也响起来惊雷声。
“好啊,我说你怎么非得把九弟送的侍女放书房,原来是要和两个扬州瘦马红袖添香啊!爱新觉罗·胤祺,你能耐,自己弟弟当了龟公还不够,还得让我跟着当老鸨,今日我非得跟你掰扯清楚不可!”
“私底下你要出去玩花样,我绝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呢,人都被调教好送府里来,偷偷摸摸在这儿以为别人就不知道,你打听打听,扬州瘦马是什么好词吗?”
五福晋气呼呼地说完,手上也没停下,胤祺一瞧是动真格,立马就满屋子躲了起来。
“你胡说些什么?什么就扬州瘦马,九弟给的不是侍女吗?”
胤祺从小被太后养大,性情最是温和不过。之前两个月五福晋骂人又闹腾,他被迫习惯了五福晋的吵闹,但这次他是真懵逼。
什么啊,就“扬州瘦马”,这、这、这……是不是错了,九弟不是说特地寻摸来的美人,给大家逗个乐吗?
五福晋这两个月练出来了,怒视胤祺,指指点点道:“我呸!侍女,你见过那家侍女天生一副纤弱又勾人的模样。我告诉你,即便我父亲官位不高,他他拉氏能人不多,但也是满洲大姓。便是府上的妾室,那也是正儿八经的官家小姐,你休想让我们和这种女人互称姐妹。”
“原先不知道由着你把人带进来也就算了,现如今不仅要把这俩人送走,你还得跟我去九弟府上问个明白。不然,哼……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也省的连累家中父母遭人诟病!”
胤祺:“……”好家伙,这发了疯的福晋在自个儿府上作威作福还不够吗?
自己还要丢人丢到弟弟家?虽然,老九不尊重自己这个哥哥,但也是亲弟弟啊,额娘要是知道了还不得骂死他……
不行,得阻止福晋。
奈何,五福晋受五贝勒胤祺、宜妃的夹板气受了足足4年。要不是宜修提点,估计还受着呢。就是长生天亲至,她也得趁着大好机会把气都撒了。
不待五贝勒胤祺说说软话,五福晋冲过去就是“啪”“啪”左右开弓,一边打一边吼:“你想解释什么?是这俩大活人不是扬州瘦马?还是九弟没给你送扬州瘦马?我告诉你,我他他拉氏·韵荟,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