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宁予涵于北京时间六点十分顺利抵达了临泽市国际机场。
她没能等沈睿瞳处理完台湾公司方面的事宜,独自一人飞回了国内,之所以这么急着赶回来,是因为她想去参加易家为其准备的丧礼。
昨晚看到了那些冠冕堂皇的报道,她气得连夜订票返回了国内。
宁予涵一夜未眠,精力依然充沛,像是被人注射了兴奋剂一样,浑身上下精神抖擞着,完全不像缺失睡眠的人。
重新踏上了生长了二十多年的寸土,宁予涵的心里波澜起伏,要知道她鼓足了多大的勇气才回到了这里。
丧礼开始的时间是上午九点半,眼下她还有三个多小时的时间可以准备。
宁予涵首先以lemon的身份,找了一家五星级酒店住下,忙乎了半天,距离丧礼开始的时间仍有一个多小时。
她闲着没事干,从行李箱里拿出换洗的衣物遁去了酒店的洗浴间,打算简单的冲个澡,赶走身体上的疲劳。
冲澡花去了半个多小时,宁予涵出来的时候,穿了身深黑色的正装,那套女士黑色西服是她回国的当天晚上特意买的,专门为出行自己的”丧礼”而准备的。
为了表示自己对这场”丧礼”的重视,她还化了点淡妆,这样也可以遮住脸颊上的疲劳,让她看上去更精神一点。
一切准备就绪,距离”丧礼”开始只剩下半个小时了,宁予涵也打算出发了。
易家为了彰显对死去媳妇的高度重视,丧礼的地点就安排在了自家的別院以内。
宁予涵所居住的酒店距离易家只有三公里的路程,十分钟左右她就到达了易家别墅。
俯瞰眼前熟悉的红瓦白墙,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或喜或悲,道不明……
宁予涵戴着一副深色的雷朋眼镜走进别墅,易家立马有仆人迎了上来,那个仆人她认识,专门负责别墅园艺工作的。
仆人殷勤的向她献上了一朵白色的菊花,亲自为她别在了左手臂处,”欢迎参加我家少奶奶的丧礼……”
宁予涵点点头,算是回应,因为担心仆人识破了自己的身份,所以她一句话也没说。
在易家仆人的牵引下,宁予涵来到了自己的”灵堂”前,白幕飘飘、菊花满地,灵堂前呈现出一副哀痛欲绝的景象。
但这些都是假象,是易家为了迷惑媒体大众而营造出来的一种摆设罢了!
灵堂前没有一个人为其哀悼,就连她的丈夫易允浩也没有做出该有的忏悔。
表面看上去是一场丧礼,但其实是易家为了拉拢商业网的鸿门宴而已。
宁予涵亲眼看见自己的公公以及丈夫,在宾客席上与那些商业界的领头老大们高谈阔论,她敢肯定他们谈论的焦点绝对不是她,而且也绝对与这场形同虚设的丧礼无关。
想到这里,她的心里很是失落,她很想大刀阔斧的掀开这场丧礼背后的丑态,大肆宣扬婆婆以及那个狠心的丈夫对自己和她死去的孩子的伤害,让他们易家从此在商业界名誉扫地。